:“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行刺皇帝?”
“回娘娘的話,行刺皇上的是乾清宮一名叫做心蓮的宮女,此女在趁著皇上更衣的時候,欲用匕首行刺,幸是皇上有所感覺,避了開來並大聲叫來侍衛,擒下了此女。”
德妃聽了這話,心中陡然一個激靈。作為在後宮生存了幾乎半輩子的女人,德妃對於皇帝身邊的一些較為得寵之人都有一定的瞭解。而心蓮這個人她也聽說過,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宮女,換句話說,她也算是皇帝的枕邊人。
這樣的人卻選擇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去做一場成功率極低的行刺,不管怎麼看,都很有問題啊!德妃覺得事情不對,一雙眉頭不由皺的更緊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皇上吉人天相自不會有事,額娘放心吧!”十四福晉完顏氏緊緊握了下德妃娘娘的手勸說了一句,而後又轉過頭看著底下的首領太監道:“那皇上有沒有下旨,什麼時候可以開宮門,放咱們出去?”
不怪十四福晉心中打鼓,現在各宮各室都有御林軍守著,刀光劍影的照在白紗窗上實是在令人膽寒。
“回十四福晉的話,皇上已經下了旨意,因為刺客已經抓住所以允許眾人即刻離宮。”
聽見這首領太監的話,所有人的心頭都情不自禁的鬆了一鬆也沒有人在有心思多留,眾人立即提出告辭,至於耿氏,倒現在為止還是沒有出現,年若蘭心底記掛著畫屏,有心想要問上一問,然而此時此刻眾人哪還有心思理別的,年若蘭無可奈何,也只有先跟著烏拉那拉氏上了回府的馬車。
“主子!”司棋見年若蘭始終臉沉如水,不禁輕輕勸說道:“您也別太擔心了,弘煦阿哥有四爺在身邊照顧,肯定不會有事,至於耿側福晉和畫屏……”司棋擰著眉頭,也是萬分不解地嘟囔道:“也不知道這幾個人跑到哪裡去了……”
“只怕她們撞見了什麼不應該撞見的畫面!”年若蘭突然憂心重的嘆了一口氣,這的確是她最擔心的事情,城門失火殃及魚池,就怕耿氏她們做了那池中頂頂倒黴的魚兒。
“不、不會吧!”司棋喃喃了兩聲露出失神的表情。
年若蘭卻低下頭無聲的摳了摳自個的手指,刺客什麼的,總覺得沒有這樣簡單呢!今夜,對於許許多多的人來說註定是一個無法安眠的夜晚,譬如此時此刻,亮如白日的乾清宮。
康熙皇帝坐在御座之上,臉色鐵青,不言不語。眾阿哥跪在地上每一個人的頭顱都是低垂著的,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屋子裡安靜的能夠落針可聞,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高聲通報,康熙帝叫了聲:“傳!”
很快地,一位身披銀甲的將士走了進來,但見此人身材昂藏,一身凜冽之氣,不是別的,正是年底剛剛進京述職的年羹堯,此時的他並沒有私下裡的那種油滑之感,反而威風凜凜,剽悍之氣實足。
“啟稟皇上,毓慶宮已被微臣率兵圍住,經搜查,微臣在毓慶宮內發現數量極大地財物以及一定數量的武器,這是搜尋出的賬冊,請皇上檢視。”年羹堯說著便從懷裡掏出兩本藍皮賬冊,康熙帝身邊的魏珠連忙走過來接下,親自呈了上去。
這兩本賬冊,一本寫滿了太子平日的受賄名單,足足厚厚一沓,另一本則是太子一系的人員名單,裡面小到地方知縣,大到朝中要員層層疊疊,相互勾連。康熙帝看著手中的兩本東西,心中的怒火卻一浪高過一浪。
年羹堯卻還要加一把火:“除此之外,微臣還搜到了這些書信……心中所寫之內容,實是令人心寒、心驚、請皇上過目!”
康熙皇帝看著手中的書信,心中果然是寒到了極處。這些信件無不是太子與其黨羽的通訊,信上多是充斥著:皇上對您已心生不滿,殿下要早為自己做打算……自然胤礽的種種抱怨不平之意也躍然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