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當人奴僕,連主人心性都不知道,如果你聽不見,說不了話,你會快樂?”
“這倒是了……”毛盾乾乾一笑,隨即又想到什麼“她聽不見,我如何跟她溝通?也就是了解她要什麼?”
“久了自然有辦法,心有靈犀,我不就這樣過來了?”
桂香雖然表示全靠經驗,但她仍把經驗道個大概,毛盾一知半解,只能裝懂地勉強點頭,一切就靠摸索了。
直到深夜,毛盾才慚漸知道工作之辛苫。
天寒地凍,不能躲人被窯睡覺,還得起來挑水澆竹葉,那種往上潑而往下掉的情景就跟下雨般,一不小心即被濺得全身溼,不覺更冷更寒了。
幸好桂香武功不弱,利用輕功提水掠射影屋頂,順勢潑下,很決可以澆完,方使毛盾噓口氣,知道這門行業不好乾啊。
其實桂香也是有意磨練他,免得他吃飽沒事幹,準讓人家說閒話。
對於淋了一身溼的毛盾,她只能含笑中帶著同情安慰幾句,毛盾還得裝出一副刻苦耐勞模樣,倒讓桂香信心大增。
凍冷溼透的身軀之下,也沒什麼好談,毛盾很快溜回房中換下溼衣,生起火爐,直嘆傭丁命果然不好混。
烤暖了身子,毛盾才有心情休息,然而躺在床上,滿腦子盡是被水淋溼苦狀,那種冷透心肺情景,他實在難以再接受,得想個方法來解決,免得明天又重蹈覆轍,痛苦再現。
“武功再高些就好了。”
他想及桂香提水澆竹葉的從容甚至帶優美的舉止,頗為羨慕有如此輕功實在好,不但實用,還可以高來高去。
可惜他功力不夠,目前只有幹幻想的分,實際狀況總不是那麼回事。
還是找些有用的方法吧。
直到四更天,他才安心睡去。瞧他睡得如此安穩,大概是想出合理解決辦法了。
第二天清晨,他很快起床,別的不做:就開始找來竹竿、木材,搽個高架子,靠於屋牆旁加以固定,然後將兩個大木桶放在上頭。
敢情是在搭水塔,這工作足足花了他兩個時辰,在一切弄得差不多時,那桂香又來了。
乍見如此狀況,桂香倒頗為驚奇和不解:“你這是……”
她第一個印象即是那木桶甚為老舊,很容易讓人想起尿桶,而把尿桶頂得那麼高,又是在女性住處,實在有點太那個了。
毛盾倒沒想到這些,他還頗為得意說道:“昨晚淋了一夜,想通啦,趁著白天不冷時,把水提存高處,等到晚上再輕輕澆下來,不但省事,還可保平安。”
“原來是這麼回事!”桂香還是想到尿桶,嫩臉頗為難捱:“可是它……看起來不怎麼雅……”
“怎麼會呢?我看它滿順眼的。”毛盾是越看越順眼甚至頗為認同自己的傑作。
“一個美倫美奐的宮庭,吊著兩隻大……木捅,你不覺得很不入眼?”
毛盾當然不惹眼,但瞧及桂香似乎不怎麼欣賞和贊同,他也只好順應她了,說道:“既然你有意見,我……”
“準備拆下來?”桂香以為他會如此做。
“拆了,我晚上如何過?”毛盾另有想法:“我把它美化成鳥籠”如何?或者變成小房子,說不定上面還可種花,擺盆景呢!“
瞧及毛盾一臉認真,她不覺也想笑:“隨你吧,只要把它弄得漂亮,不那麼礙眼就行,不過我要宣告在先,要是大小姐或任何人看不順眼,要你拆下,我也沒辦法支援你。”
“我儘量弄得讓任何人順眼就是。”
毛盾有些失望地回答,畢競桂香的表情並非完全支援,他覺得要讓大家看顧眼並不容易,也就是說想保有水塔得經過一番努力。
桂香也不願讓他太洩氣,自動提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