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一閃身已掠上牆頭,突見毛盾倒地不起,心頭焦切萬分,立即縱下,顧不得男女受授不親,趕忙把他抱靠牆頭,雙手翻動衣衫,想替他找傷處。
毛盾反而覺得困窘,嫩臉紅起來:“沒事……只是那地方疼了點而已……部位不對,您的好心我心領了……”
武靈玉從他怪異的表情,以及扭縮腰臀,似乎疼痛就在那地方。
她已聯想出這是怎麼回事,不禁也因窘起來,一時難以自處,窘得無地自容,一個轉身就想走了。
“二小姐別走啊!”
毛盾不知哪來力道,突然揪住她左腳褲管,一逮著,他有話題:“我是來照顧你的,別老是躲著好不好?”
武靈玉未必聽懂,她還是掙扎,但扯扭一陣,毛盾還是不放手,這還是小事,若再扯下去,萬一褲子掉了怎麼辦?
想及此事,她更形困窘,再也不敢亂扯亂動了,只是背對毛盾,雙手掩臉,窘死人了。
毛盾倒未想到這些,看她不再扯,以為自己懇求成功,立即露出笑臉:“對嘛,小奴就是你的開心果,何必躲著我呢?”
說話間,抓著褲管的手方自鬆開。
此時武靈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窘在那裡。
好在毛盾並未注意到她的失態,他一心想巴結二小姐喜歡鳥籠或空中花園,如此即可免除被拆除命運,自己當然可躲過三更淋雨之苦。
他很快忍著臀部痠痛爬起來,拉著武靈玉即往高處水塔行去,然後迫不及待地張口說個不停。
大約水塔好處全說了,就是沒說出它真正要用來澆水的功能。
武靈玉未必懂得,但在發覺毛盾並未察覺自己窘境之後,便很快已恢復鎮定,瞧著這位本是可憐卻突然變得奇怪的小孩。——雖然兩人年齡相仿,但在強者一方總會把對方看得小些。
“你欣賞它嗎?對於它的一切功用。”
毛盾十二萬分的誠懇希望她點頭,她即仍用那種似懂非懂的眼神瞧著自己,毛盾這才又想起她的缺陷,當下眉頭一皺,苦笑道:“二小姐你為何有這毛病呢?大美人一個,卻聽不見,實在可憐……不過沒關係,我很快會讓你明白我的意思,你等等。”
毛盾立即返身進入工具房,想找出以前常用來畫符定字的毛筆,但翻了一下,才想到為了掩飾身份,他早將那支硃砂筆丟棄,此時已無筆可用,然而事情不弄清楚,遭殃受罪的可是他,轉著腦筋,終於想到昨晚烘衣的火堆的木炭可用。
筆有了,剩下來的是寫字用的紙,可惜找不到,他心念一動,乾脆把那本門拆下,扛往二小姐面前。
如此誇張舉止倒惹得二小姐想笑又摸不著頭緒,不過毛盾很快給她答案,將門板當字板置於地面,開始文字溝通。
毛盾還是寫些有關水塔之事,照樣寫得認真而天花亂墜,瞧得武靈玉笑顏頓展。
“二小姐支援嗎?”
這句話寫出來,毛盾以一種祈求眼神猛求二小姐,那柔情果然讓人感動,二小姐終於點頭,毛盾登時一陣歡呼:“太好了,從今以後,美好將來可以期待啦!”
興奮中,他又寫些必要任務,嘴巴也跟著念出:“二小姐喜歡養鳥、什麼鳥?還是養狗?種花?……”
一切的—切都讓武靈玉感到新鮮和刺激,然後毛盾已將木炭推向她:“寫幾樣我參考吧。”
武靈玉倒未拒絕,反而覺得好玩,當下拿起木炭就寫了一個“鳥”,字跡娟秀,倒有幾分功力。
毛盾見她有反應了,當然欣喜萬分,又比手劃腳說道:“什麼鳥?你喜歡什麼鳥?”
武靈玉又寫道:“都可以,讓它們自由來,自由去。”
“這種鳥可不好養啊!”毛盾幽她一默地說,不過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