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方一聽容昳點出他們的來歷,臉色一變,長劍就握在了手中。芙宓險些上當,她剛才真的以為潘家的長輩中毒了,畢竟她就是為了救她父皇才甘願冒險的。
“玄元冰珠兩位既然看不上眼,不妨另尋他物吧。中州交易會雖然近在眼前,但時間也夠你們另尋寶物了。”容昳道。
潘方死死地盯著容昳,不肯後退,潘圓卻比她哥哥性子沉穩一些,她拉住潘方,“我們走吧,哥哥。”
潘方看向芙宓,大約有一點兒在大美人面前不肯失去面子的意思,依然紋絲不動。可芙宓對中州潘氏卻一點兒都沒有好感,這一家專搶各個大族的命根子,不知道害了多少大族滅族,可謂是臭美昭著,奈何他們實力強悍,又很會隱蔽,才一直能在三千州域出沒。
潘圓又拉了拉潘方,潘方這才道:“也好,就當咱們結個善緣。”臨走前潘方又多看了芙宓一眼。
潘氏兄妹消失在茫茫雪原中時,芙宓這才雙腳跳起來,不停地搓著手,“凍死我了,凍死我了,怎麼辦,怎麼辦?”天知道剛才她忍受得多辛苦。
玄元冰珠若真是那麼容易被徹底吸收,剛才潘氏兄妹也就不用打芙宓的主意了。
“沒事,只是你體內的金烏火和鳳凰火需要時間才能煉化玄元冰珠的晶核。”容昳道。
“這麼簡單?”芙宓不太相信地看著容昳。
“就是這麼簡單。”容昳道。
“這可是玄元冰珠誒。”芙宓再次向容昳確認。
“井底之蛙。”容昳的話不無鄙視。
“你懂個屁啊。”芙宓跳起來,她可是玄元冰珠的第一受害人,也是第一受益人,寒水之精居然讓金烏火和鳳凰火聯合起來,到現在都還沒徹底煉化它,就可以想見它一定是能和金烏火媲美的存在。絕不可能像容昳說的那麼簡單。
容昳沒說話,只是皺了皺眉頭,芙宓再想張口,就聽見一串嘰嘰呱呱的鳥語從自己嘴裡冒了出來,這比被禁言更羞辱人。
芙宓一把捂住嘴巴,用鼻子發音向容昳怒吼,不停地指著自己的嗓子。
“下次你再在我面前說髒話,我就讓你一輩子都只能說鳥語。”容昳雲淡風輕地道,絲毫不像是在威脅人,“嗯?”
芙宓不甘不願地點了點頭,剛恢復聲音,就趕緊道:“快走吧,別到時候冰族的人追來了,你又把我推出去當打手。”芙宓現在是徹底瞭解容昳了,這人的惡趣味相當嚴重。
“他們不會追來的。”容昳揮手召喚出九頭馴鹿,拉著一輛雪橇車,領頭的那一隻鼻子上長著一顆紅色小圓球,可愛又滑稽。
芙宓好奇地摸了摸它的鼻子,“冰人為什麼不會追來?是因為冰雪城毀了嗎?”芙宓心底覺得萬分歉然。
“我重新給了他們一顆玄元冰珠。”可以判斷,只怕成色會比原先這顆更好。
芙宓瞪大了眼睛看著容昳,“你有玄元冰珠,為什麼還要讓我去搶啊?”
容昳反問道:“我為什麼要給你?”
芙宓被噎得無話說,“你不是答應了要幫我救父皇嗎?”
“我並沒有食言。”
容昳的確沒有食言,他只是不那麼盡職盡責而已。
芙宓在雪橇車後,鼓著兩個腮幫子瞪著容昳的後腦勺。身為侍女她是沒有資格和主人同乘的,所以芙宓只能吊在雪橇車的靠背上。
芙宓也不傻,她扶著雪橇車的後沿道:“天地有法則,上界之人不能干預下界之事,所以你才不能將玄元冰珠直接給我對吧?”
容昳沒答話。
“可是不對啊,你為什麼能將玄元冰珠直接給冰族呢?”芙宓不解地繼續道:“我知道了,破而後立。正常情況下,玄元冰珠的威力我根本無法抵擋,但是當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