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果斷地對龍葉道,別惦記有主的男人。
“容尊主,介意給我也片一條月亮魚吃嗎?好久沒吃了呢。”龍葉幽幽地嘆息一聲,那聲音彷彿長了羽毛似的,撩得人心癢癢,芙宓心癢得恨不能扇她一巴掌。
容昳二話沒說地將魚鉤重新放回了海里。
芙宓要是忍得住她就不是芙宓了,她拿起小几上的杯碟就往容昳的魚竿上砸去,驚走了正要上鉤的月亮魚。
“你不許給她釣魚。”芙宓在容昳看向她時道。
“別鬧。”容昳淡淡地道。
龍葉朝芙宓飛來一個得意的眼神,眼角挑得極高,像極了狐狸精,將芙宓心頭那把火激得都頂了天了,她站起身一腳踹翻了小几,輕輕一飄就飛離了玄龜的背,讓這對狗男女暢飲去好了,哼,她可不愛在這兒受氣。
雖說芙宓大怒而去,但是飛得並不快,容昳哪怕重新釣上一隻月亮魚,片了魚片,再去追她,也來得及,可惜芙宓一直沒等到身後有人追來。
“你不去追麼?”龍葉偏頭笑看向容昳。
“宓宓的性子,你越順著她,她越不把你放在心裡。”容昳緩緩地道。
龍葉的笑容漸斂,“你對她倒是上心。”她沉默地飲了一杯酒,重新振作了精神朝容昳笑道:“不是要給我釣月亮魚麼?”
魚竿早已收了起來,容昳平淡地道:“剛才不過是為了氣她。”
龍葉的笑容再也撐不住,臉色也變得煞白,“她就這麼好?”
容昳看著龍葉道:“是。”
龍葉這才不得不承認,她不過是人家感情當中的調劑品,還是她自己主動攪和進去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都流了下來,“我不服。”
容昳沒說話。龍葉伸手去拉容昳的衣袖,那衣袖卻從她的指尖透過,彷彿空氣一般。如果容昳不願意,誰也休想碰到他一片衣角。
寂靜的海面上,玄龜背上孤單單地坐著一個紅衣女子,哭泣聲幽幽咽咽,聞者莫不憐惜,可有些人的心卻是石頭做的,片刻也沒停留就消失在了海上。
容昳沿著海岸上的沙灘走上岸,朝著岸邊的礁石道:“你不是走了麼?”
芙宓從礁石背後的陰影裡走了出來,雙手叉腰毫無氣質而言地道:“我幹嘛要走,我的道侶幹嘛要讓給別人。”芙宓走上前緊緊抱住容昳的手臂,低頭在他肩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容昳笑道:“你既然明白這個道理,剛才跑什麼跑?”
芙宓狡黠地笑道:“我總得給你們一個說清楚的機會啊,免得龍葉一直抱著幻想,今後傷得更徹底。”
“你倒是聰明。”容昳涼悠悠地道,從芙宓手裡將手臂抽了出來,轉而輕輕地摟住芙宓的背。
芙宓很自然地伸手環住容昳的腰,將頭埋在容昳懷裡,她可不管自己喜不喜歡容昳,反正現在領域已經劃定了,他必須得是她的。
“你們說清楚了?”芙宓問道。
“嗯。”容昳的手掌輕輕地在芙宓的背脊上上下摩挲,費了極大的自制力才能剋制住將她緊緊摟住,嵌入自己骨肉裡的衝動。
容昳低下頭含住芙宓的耳垂,將那櫻桃似柔嫩的耳垂含了半圈,攔腰將芙宓抱起。
寂靜的夜色下,蒼茫的海邊,雪白的沙灘上,木床的周圍燃著一圈擺成蓮花型的蓮燈,火焰在還風裡忽明忽暗,床上的被子則忽起忽沉。
芙宓已經習慣了容昳這種興之所至,不顧時間不顧地點的性子,她自己因為被伺候得極好,也不能違心地說不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