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照了,你夠美豔啦,走出去鐵定迷死外面所有的男人!”岑海藍打趣道。
“才怪呢!”艾莉一臉不高興,咕噥著說:“吧檯前面就有一個,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岑海藍立刻知道艾莉在說哪一個,她挑挑眉,“有的男人長得好看一點,就自以為是,好似任何女人都放在他腳下隨他踩似的。”
“不過……”艾莉攏了攏頭髮,笑了,“唉,說實在的,他長得還真是迷人得要命,你看見沒?他連坐在那都比別人高——我敢打賭他西裝底下的肌肉一定頗有看頭。”
岑海藍嗤地一聲,不知是笑還是不屑,然而她的思緒不自覺飄到他身上……
那雙寶石般的藍色眼眸像兩池深潭,跌進去就無法抽身,她記起剛觸及他的第一眼,那種全身細胞似乎都顫動起來的感覺,又奇特、又令她訝異。這實在太不尋常了,雖然她每天這樣欺負逗弄男人,可是她向來不太注意觀眾的,難不成因為他是頭一個未在她的遊戲中對她豎白旗投降的男人?
“哦,那人好像是個律師什麼的……”艾莉的聲音,將岑海藍從迷思中拉回來,“我聽見他在跟個女人談案子,那女人一副被欺負的樣子。嘿——”艾莉突然心血來潮道:“海藍,你不是學法律的?去幫那女人打官司好了。”
“你發神經了你!”岑海藍失笑。
“真的耶。”艾莉眼睛發亮,“憑你的聰明,你一定可以打贏那男人,挫挫他的銳氣!”
“算了吧,我現在是薩克斯風樂手,法律的那一套,我老早丟到南極去了。”岑海藍穿好外套,對艾莉一笑,“我先走了,明天見。”
岑海藍拿起琴盒,從休息室走了出去,低垂著頭。免得那成打成打想請她喝一杯或是想拐她上床的男人發現她。然而在經過吧檯的時候,她不由自主地投去一瞥……那男人還在。
“我還沒拿到半毛錢贍養費,根本沒錢請律師嘛!要是上法庭打官司,一定會輸的啦。”岑海藍聽見和他坐在一起的那女人一臉哀怨地說。
“那也不一定。”伊森有時也滿痛恨自己的行業,明明白白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有律師,自己辯護也行。”
“我又不懂法律,怎麼替自己辯護——”
“我幫你打官司!”岑海藍猛地脫口而出,連她自己都被自己嚇到,那聲音是她的嗎?
伊森與蘭斯太太都愣住,一致轉過頭來,發現竟是岑海藍——那個令全屋子男人沉迷醉倒的女薩克斯風手。
伊森並不掩飾他的驚訝,但他精亮的藍眸中更多的是嘲弄,“小姐,我想你並不明白,只有具有律師資格的人,才能替別人辯護。”
“律師嗎?”岑海藍的唇角掀起一絲諷刺的微笑,稍稍側著頭,十分可愛地思索,“嗯,我想想……我的律師執照不曉得是放在書桌左邊還是右邊的櫃子……”
“可是……我沒錢付律師費……”蘭斯太太還沉浸在剛才的驚訝裡。
“律師不是我的職業。”岑海藍笑笑,眼睛卻直勾勾的盯住伊森,“我免費幫你打這場官司。”
伊森微皺烈眉,上上下下地研究打量著她,那鐃富興味的眼神彷佛像x光一樣能把岑海藍看成透明……岑海藍心中突地一跳,略略不安地換了個站立的姿勢,而他終於緩緩開口:
“你知不知道你是個很衝動的女人?對案情一點也不瞭解,就斷然下決定,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打輸了這場官司,對蘭斯太太反而會有負面影響?”
真是個自大狂,岑海藍昂起了頭,“我既然願意幫她打官司,就不會容許自己輸。”
“既然你這麼說……好吧,我只希望你不要後悔。”
他挑釁的眼光又抓住她的,她竟有種想逃的感覺。
她挺起肩,甜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