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成功的代價,你聽過這句話沒有?你要是這樣一味地只想追求成功,就算得到了,也可能失去其他更多值得珍惜的。”
伊森幾乎對她的話嗤之以鼻,“海藍,你是銜著銀湯匙出生的,你不會知道我們這種人的辛苦,我對工作、對未來之所以這麼積極,絕對是正確的。”
岑海藍重重一震,忽然全身顫抖起來。怎麼了?她為何會有這種反應?是已經預知到未來的什麼危機了嗎?
“怎麼了?你在發抖?”他憂心地推開岑海藍,仔細瞧著她,“你好像很擔心我幫克里昂做事,是不是?”
岑海藍深吸一口氣,不回話,只是點了點頭。
“別瞎操心了。”他微微一笑,以手指親呢地點點她的鼻尖,“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你要知道,他們現在已經不是黑手黨了。”
“我……”岑海藍盯著他,欲言又止,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伊森完全不明白她的憂慮,他笑著道:“你要是知道克里昂的女兒還跟我約會過,豈不是要瘋了?”
岑海藍果然驚跳起來,“你說什麼?”
伊森大笑,似乎很滿意自己終於讓海藍有了憂心之外的情緒,“只約會過一次,而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一點也不喜歡她。”
“她喜歡你?”岑海藍皺起眉頭,迫切追問著。果然,她剛才的憂心已經被她甩到太平洋去了,跟前她唯一關心的事,是另一個女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伊森挑眉微笑,故意避重就輕。
“你要是敢再跟她約會你試試看,小心我會……”岑海藍睜大眼,咬牙切齒地威脅他,俏媚的櫻唇不自覺又嘟得高高的。
“你要是再嘟嘴……”伊森用手指著她的唇,曖昧地威脅。
這招有用,她立刻不敢再嘟嘴了。
第四章
一個月之後,伊森再度走進Formos,又聽見了那悅耳的爵士樂,只不過少了岑海藍在臺上,整個酒吧的氣氛都遜色不少。
其實樂團本來對岑海藍來說,就是玩票性質,純粹興,想來就來,不來也罷。這兩天,她又去紐約參加她堂妹還是表妹的婚禮,自然不可能在這裡出現。
“伊森!”
伊森老遠就看見坐在吧檯上的喬瑟正朝著他招手,伊森立刻走了過去,坐在喬瑟身邊。
“怎麼知道這家的?”喬瑟剛從義大利回來,約了伊森下班喝酒,伊森便選了這裡。“你不是很少來這區?”
“這裡的音樂還滿有氣氛的。”伊森微笑,這好像是蘭斯太太當初的對白。
他看見艾莉,現在兩人因為海藍的關係已經認識了,笑著打了聲招呼,艾莉便自動拿他常喝的可樂娜啤酒遞到他面前。
“義大利那邊怎樣?”伊森啜了口酒,隨口問。
“算了,還能怎樣?”喬瑟悶哼一聲,他是克里昂先生的私人秘書。“累死了,一點搞頭也沒有,把生意移來美國是對的。”
伊森淺淺一笑,喬瑟是個大塊頭,看上去還有點老實,正正常常的,既不太帥,也不難看,幾乎是走在路上無法吸引人多看一眼的平凡男人,唯一符合他身分的,可能只有那對微露精光的雙眸吧!
在克里昂家族裡,沒人不知道提羅塔,克里昂的祖先是義大利黑手黨,唯有他眼光遠大,十幾年前就漂白成了合法企業,事業愈做愈大,以義大利為基礎,甚至橫跨歐洲來到美國,自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幹起一直到現在。跟前的目標,是洛城這片肥沃的商區。
喬瑟,三十二歲的年輕人,就當上克里昂的秘書,他平凡的外表只應驗了一句話:深藏不露。
伊森其實也不曉得喬瑟是為了什麼願意和他這個不起眼的小律師交往,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