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闊娶了大姐?她沒想到君騫竟然將歐陽雲闊關了起來,若不是自己撿了一個時機問清楚歐陽雲闊額頭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歐陽雲闊被君騫關在地牢中日夜折磨毒打的事由她根本不會知道。
但是她一向知道歐陽雲闊的為人,他是斷然不會在背後詆譭別人,想來這樣的事情應該都是真的。可是他為何提醒自己要小心君騫呢?這其中究竟掩藏著什麼?歐陽雲闊為人坦蕩,做事光明磊落,若是手中沒有證據也不會這樣胡亂猜想別人的好壞。難不成他覺察到了君騫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而且這秘密說不定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小姐睡不著嗎?”鬱夏端了一杯暖茶走了過來,她躺在一邊的側榻,聽著沈苾芃來回翻著身。想必有什麼心事。
“呃……”沈苾芃坐起身來,鬱夏將她扶靠在榻邊,“梅亭修的怎麼樣了?”
“昨兒我聽他們說再有一個月工期便好了的,小姐……難道大婚之後小姐真的不住在望月堂而是回梅亭嗎?”
沈苾芃淡淡一笑:“人啊!在一個地方住的習慣了之後便不想挪地方了,等大婚過後我暫且在這麗明軒臨時待些時日,還是想住到梅亭去。”
“可是世子爺……”
沈苾芃抬起頭看著窗欞外面透進來的一抹月色。“世子爺大概也希望我住到梅亭去,他也落個清靜。”
鬱夏的唇動了動終究沒有說什麼。
三天後按著慣例,沈苾芃需要出府住到外面再擇日娶回府中,她選擇了大哥的飛雲閣,經過這麼多事之後於他人她再也不相信了。
但是與靖安侯府這門親事所涉及的大小事務卻是極其瑣碎的,少不得還需要一些人手,她本來想請陳媽媽幫忙誰知道她卻因為徐鈺小產這件事病倒了。況且自己心中終究對陳媽媽是有些愧疚的,正值想的怎麼能找一個得力的幫手時,竹園的素錦帶著瑁兒過來了。
素錦看起來還是老樣子,瑁兒依然充當起了傳話筒的功能,拿著一個紫檀木的小盒子恭敬地捧到了沈苾芃面前。
“素錦姐姐請坐!”沈苾芃忙命鬱夏看茶。
素錦象徵性的點了點頭,一邊的瑁兒將紫檀木盒子開啟,滿滿一盒子銀票。看的沈苾芃心頭一跳這是怎麼說?
“我家二爺託付姨少奶奶捎過來的,這是公中拔出來的一筆銀子,一共是一萬五千兩,還有一筆銀子也一併在這盒子裡放著,這個是……”她看了一眼素錦,“這個是我家二爺和姨少奶奶的一點兒心意。”
沈苾芃掃了一眼那銀票的厚度,吃了一驚,君騫和素錦送她的銀兩顯然比那公中的銀子要多得多,忙起身道:“素錦姐姐,這個太多了一些,我……”
素錦伸出手輕輕握著她的手臂,表情淡然,唇角微微一笑,緩緩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瑁兒。
“少夫人還是收下吧。”瑁兒忙道。
素錦放開了手臂,衝沈苾芃行了禮轉過身離開。
沈苾芃知道再要是推脫反倒顯得矯情了。她送走了素錦,命鬱夏將盒子裡的銀票數了數,連著公中的大概也有近六萬兩之多。君騫倒是考慮的周全,知道沈苾芃這一次要的就是那些虛名,所以這錢花的自是如流水般。
“收好吧。欠了人家的情,他日再想法子還上,”沈苾芃坐在了椅子上,端了茶杯輕抿了一口茶。
潤春走了進來:“小姐,外面的車已經備好了,世子爺讓小姐過去一趟!”
沈苾芃端著茶杯的手猛地一定,緩緩放了下來。彼此厭惡也沒有辦法,她與他本來就像是唱著一出摺子戲。只不過是心境和角色換了而已。
穿過通向望月堂的穿廊,折過那處芭蕉叢林,徐鈺之前栽種的月季花兒還開得正是奼紫嫣紅,她略頓了腳步,改天找人將這裡清理一下。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