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後的何天縱,扶著方向盤思索了好一會,才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是林方政,他已經發現了。”
鍾小豔緊張的聲音從那邊傳來:“那怎麼辦?不會出事吧。”
“要是別人我還不擔心,可這小子就是個愣驢。”
“他會公開?”
“那倒不會,我看他沒有錄音,沒證據,而且他也不是那種到處散播的人。但我擔心他會在你調動的事情上卡脖子。”
“你不是已經把他排除在外了嗎?”
“目前是這樣的,但我說過,這小子就是一頭愣驢,而且是個聰明有手段的愣驢。現在不做聲,不代表到時候不跳出來搶權啊。徐三平對他還是很器重的。這次提拔段幹化,要不是極力勸說,他不知道還要猶豫到什麼時候。”
他說的沒有,林方政暫時隱忍避其鋒芒,是為了自貿批覆的大局。真到要進人的時候,就林方政的性格,肯定是不會任其擺佈的。
一方面是對並肩作戰兄弟姐妹的回報,這是林方政從政多年來最堅持的一點,絕不虧待為自己衝鋒陷陣的人。另一個方面,就算有多餘位置,也會極力阻止鍾小豔的進入,像這樣靠出賣色相上位的女人,林方政是絕不容忍的。
如果是林方政單打獨鬥,何天縱壓根不會懼他,官大一級壓死人,他不服氣也得服從。可如果加入徐三平這位一把手的變數,以及他身後的背景,事情恐怕就難說了。
鍾小豔有些不高興了:“你可別想臨陣退縮!老孃可是把寶都押你身上了。”
這女人居然開始威脅自己,何天縱皺了皺眉,安慰道:“你先彆著急嘛,任何事都有解決辦法。是人都有弱點,這小子血氣方剛的,不愛錢,難道不愛女人?想辦法把他拉到圈子來,就萬無一失了。”
鍾小豔“切”了一聲,對何天縱意圖讓自己再出賣色相表示不滿:“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風流啊,見一個愛一個。反正我一開始就試探過他了,他一點都不接招,跟個和尚似的。”
“那都是公開場合,誰不得端著啊。”何天縱說,“拿出你當初勾搭我的手段來,哪個男人不得拜倒在你的石榴裙啊。”
“拉倒吧,當初是誰拉著我手說,哎呀你真有氣質,待在縣裡埋沒了,現在怎麼變成我勾搭你了。”
“行行行,算我主動的。你願不願意吧,不願意就只能再想想有沒有別的辦法了。”
鍾小豔沉默了一下,說:“我盡力試試吧。對他,我真沒有百分百把握。”
“嘿嘿,我相信你行的。”何天縱陰森笑了兩聲後,語氣冷了下來,“反正一個原則,這是在給臺階下。如果不能為我們所用,就毀了他!”
鍾小豔不禁打了個寒顫,她非常清楚何天縱這話的份量,也相信他能做得出來。
“那我呢?”這麼搞的話,鍾小豔勢必也會受到影響。
何天縱愣了一下:“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委屈你的。就算商務廳來不了,還有別的出路嘛。到時我組個局,介紹別的領導給你認識認識。”
女人一旦出賣身體獲得提升,嚐到了甜頭,便走了一條不歸路。此後,她必須依靠自己的身體,不停地侍奉一個又一個男人,才能繼續往上爬,保住自己不被摔下去。
鍾小豔忽然感到一陣悲哀,可是沉沒成本已經付出,此時回頭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唯有賣弄著誘人身體,投入一場又一場風月局。
第二天,林方政在單位遇上鍾小豔,都會下意識轉移目光,儘量不流露出眼神中的異樣和鄙夷。
但鍾小豔卻裝成完全不知情的樣子,照樣熱情與他打著招呼。
其間李正和白雪的關係也在迅速升溫,本來就是三十出頭的火熱男女,情投意合之下,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