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話的莫遠忽然開了口。
“嗯?”葉新月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莫遠微笑著說道:“臨淵宮雖然不在江湖上太過走動,但是要找一個人也不至於太難。”
“真的嗎?”葉新月喜出望外,不由拉住莫遠的衣袖:“可是,這個官家小姐不是江湖中人啊,你也一樣能查得到嗎?”
莫遠點了點頭:“嗯。都可以的,你知道那個縣太爺家小姐的姓名嗎?還有她的父親當初是在何處為官,以及他家遭遇變故的確切年份。”
葉新月搖了搖頭:“我不清楚。”
段莫離聽說莫遠要幫葉新月,不由愣了愣,隨即冷哼一聲:“你什麼都不清楚。居然也敢信誓旦旦地答應曾夫子幫他找人?我該說你是藝高人膽大,還是說你沒腦子?”
葉新月不悅地瞪了一眼他:“反正你不打算幫忙,話那麼多做什麼。”
段莫離卻改變了注意:“我決定,為了讓我自己輕鬆一些,我不幫你但是得幫我自己。曾夫子回書院了。我也可以省下時間和精力。”
葉新月斜睨了他一眼,語氣不鹹不淡地說道:“一會兒一個主意。你是不是男人?”
“你!”段莫離一副快要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葉新月好整以暇地朝他露出勝利的笑容:“你是怕我趁機又拉著錦兒陪我找人,所以才改變主意地吧?”
“隨你怎麼說。”段莫離悻悻地說。不自然地撇開視線。
其實,剛才聽莫遠說,要幫葉新月一起找曾夫子的故友,他的心裡便有些不悅,隨即話便衝出了口。
其實。他根本不想管這些事情的,也不該管這些事情。
救了葉新月,引來了臨淵宮的人。也許,以後江湖上其他地人也會注意這座村莊,注意到他這個大夫,注意到段錦,……如果真有這麼一天,如今平靜地生活估計就要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然而,說出去地話和潑出去的水一樣。他此時便是想再說不管葉新月。也已經太遲了。說不定還要再被葉新月擠兌一番。
算了,幫忙她這件事情。他就再也不管她了。段莫離心裡想著。
幸而葉新月自己掰出一個理由來,他也就順著她地話做出反應。
段錦則一直拉著葉新月的手,靜靜地聽他們幾人的對話。
段莫離看了一眼這孩子,他內斂的樣子讓他想起了另一個人來。只是尋找一個普通百姓的話,應該不會招致一些不必要地麻煩吧?他心裡想著,似乎要安慰自己有些不安的心一般。
只是,命運卻總喜歡將人的生活安排得那麼出人意料,以顯示自己無上的全力和睥睨人生的高度。
正當這幾人在曾夫子家門前悠哉地說著話時,一股暗流已經向他們襲來。
離這座村莊有二十多里的地的另一個小鎮的一家客棧裡,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坐在簡陋地房間裡,手中拿著兩張畫像,靜靜地看著,眼中慢慢凝聚起來地,全是仇恨。
“相公,就是這兩人害死了你嗎?”她的聲音不由有些顫抖,她低聲自言自語著,有兩行清淚從眼眶中滑落下來。她地表情變得那麼悲傷,而看向那兩張畫像的眼神閃著仇恨之火,幾乎能把紙張燒穿。
“別擔心,我會為你報仇的,相公。”女子喃喃地說道,將那兩幅畫像平鋪在桌上。
其實,她早就將這兩人的長相刻在腦中了,但是,她還是這樣在行程休息時拿出來不停地再看一看。
其中一張畫像上,是一個少年,長得略顯陰柔之氣,姣好的面容竟比女子還要精緻,只是臉上掛著淡淡的疏離,似乎拒人於千里之外。
而另一張畫像上的人,更加年幼,根本就是一個幼兒,看起來樣子很是可愛。但是,與前一張畫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