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道:“古墓派是全真教的禁地,只要我呆在這兒,便不會被人發現。”
小龍女道:“祖師婆婆曾立下規矩,活死人墓是不能收留男子的。我如今留你在此養傷已是壞了規矩,斷不會容你在此久居。”
楊過道:“我不住在活死人墓,等我傷好了,便到外面撘一間木屋,斷不會打擾二位。”
“墓外非我管轄之地,自然由你。”小龍女道:“孫婆婆,你留下照顧他吧。”
說罷,小龍女便轉身離去。
***
在古墓中休養了半月有餘,楊過身上的傷便好了十之八…九。
他便去砍了幾棵松樹,真在古墓外蓋起了木屋。
孫婆婆除了服侍小龍女的衣食起居之外,便也沒有什麼事做,時常會來助楊過一臂之力。一老一少很快便處出感情來,直如母子一般,甚是親厚。
又是半月,小木屋終於大功告成。
孫婆婆幫著他打掃乾淨之後,楊過便從活死人墓搬出來,和小龍女她們做起了鄰居。
是夜,月朗星稀。
楊過坐在一處山頭上,望著重陽宮的方向,心中的思念幾乎要破胸而出。
明明就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
想要見到竺清耘的念頭是那麼強烈而具有煽動性,幾乎佔據了他的全部心神。
情感最終戰勝了理智。
楊過猛地站起,朝著重陽宮的方向飛奔而去。
夜間巡邏的全真弟子幾乎全聚集在前山,而後山地勢崎嶇,山林密佈,又多懸崖,故而極少有人巡視。
楊過便是從後山攀援而上,來到了試劍崖。
往日時光在眼前倏忽閃現,楊過心中百感交集。
遙望天權殿的方向,並無燈火,想來是都已睡下了。
楊過隱在暗夜裡,緣牆而走,閃身進了天權殿,徑直來到竺清耘的房外。
竺清耘夜間從來不栓門,楊過輕手輕腳的推門進去,反身關上門。
身後突然響起竺清耘熟悉的清冷聲音:“過兒?”
楊過鼻子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來,好容易才忍住了,啞聲答道:“是我,師父。”
竺清耘從床上坐起來,在黑暗中道:“過兒,過來。”
楊過疾步走過去,立在床前,一瞬不瞬的將竺清耘望著。
白日裡總是高高束起的長髮如今瀑布般散在肩上,裡衣的領口微微敞著,露出一片白瓷般的肌膚,整個人透出一股慵懶到極致的美。
不管怎樣,竺清耘的任何模樣看在楊過的眼裡,都是極美的。
竺清耘拍拍身邊的位置,道:“坐下。”
楊過便乖乖在他身邊坐下來,熟悉的體香即刻縈繞鼻端,安撫住他躁動不安的心。
竺清耘關切道:“傷可大好了?”
楊過望著他點點頭。
竺清耘道:“那日情勢所迫,我還沒教訓你,日後做事斷不可再如此衝動,事事三思而後行,知道嗎?”
楊過便又點點頭。
竺清耘道:“今夜可是來辭行的?”
楊過搖搖頭,道:“我不會離開終南山的。”
竺清耘皺眉,道:“你如今於整個全真教而言已是死人,如何能呆在終南山?”
楊過道:“我在活死人墓門口蓋了一座木屋,現在便住在那裡。那裡對全真教而言是禁地,不會被人發現的。”
竺清耘道:“那你現在夜探重陽宮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楊過支吾道:“我……我實在太思念師父了,所以才……”
竺清耘無奈道:“過兒,你實在太任性妄為了。”
楊過小心翼翼道:“師父,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