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烏衣教,她自然也是聽過的。那是一個讓天下人膽寒的名字,曾經江湖的四大傳奇之一,手段毒辣,曾經在江湖掀起腥風血雨,連滅數十個江湖名門,是所有正道的公敵。
只是,烏衣教已經消失很多年了,卻不知為何竟第一個便對花家下手?。
收斂心神,花枝緩緩道:“葉夫人,我這次來,便是為了完成家父臨終所託。”
明梳笑容不變,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花老爺有事相告於我?”。
“不錯。”花枝自一直未曾離身的包袱中小心的捧出一物,嚮明梳遞了過去,“這是家父要我務必送到紅葉齋的,他說,花家已經盡力了,江湖今後的安寧,就靠紅葉齋了。”
江湖今後的安寧,就靠紅葉齋了。
這樣一句話,聽在明梳和葉華吟耳中,有著不一樣的意味。。
看著花枝手中那塊緋紅的玉,那緋玉上雕刻的筆劃遒勁的一個“傾”字,明梳紅唇微張,似乎要說什麼,卻最終都化為了長長一嘆:“花枝姑娘,你請回吧,這東西,紅葉齋不能收,也收不起。”
雖然只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但是誰都看得出來,明梳的面色十分難看,似乎是藏了些什麼秘密。
聽得明梳的話,花枝心中一沉,卻仍是不肯放棄:“葉夫人,據家父所說,這傾雲令本就是你紅葉齋的東西,你現在卻說收不起,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花枝姑娘,你可以走了。”明梳背過身不再看花枝臉上的失望。
花枝的確很是失望,可仍希望能說服明梳:“葉夫人,我常聽家父提起紅葉齋,都說紅葉齋雖不涉足江湖,行事卻有著俠者風範,倍受家父推崇,如今看來,紅葉齋也不過是連自己的東西也不敢收回的怕事之輩嗎?”
明梳聽的明白,廣袖中的素手也漸漸緊握,面上卻仍然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不錯,你手中的緋玉就叫作傾雲令,就是一出手便能夠號令曾經威震武林的傾雲門所有高手的那塊傾雲令,也是引起數方勢力爭奪的傾雲令,更是害你花家一夜滅門的東西,它的確曾經是紅葉齋葉家的東西,但那只是曾經,你懂嗎?紅葉齋現在只是普通的商行,與什麼武林江湖沒有一點關係。“
“夫人這麼說便能將關係全部撇清了麼?”花枝又道。
“不能嗎?”明梳有些強勢的反問。
“當然不能。”這一次,開口的人是葉華吟。他睜著清澈如同琉璃的眸,沉靜的看著他的母親:“娘,你明明不是這樣推卸責任的人,現在為什麼你會這樣說?”
明梳轉身回來看著自己這個兒子,黛眉微挑:“你想讓我怎麼樣?收下這塊傾雲令,然後帶著這一幫子手摸慣了算盤的紅葉齋兄弟們用筆戳死所有聽到風聲要來搶傾雲令的武林高手?或者說讓你爹那個敗家子出去用錢砸死那些搶令牌的人,還是讓你去給他們講道理?”。
“你……”葉華吟張口想說什麼,卻苦於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花枝原本對明梳的崇敬早已丟到了九霄雲外,此時看到明梳教育兒子,忍不住打岔到:“你們紅葉齋的人不該為了傾雲令而死,那我們花家呢?花家人就是白死的嗎?”
“那與我無關。”明梳狠下心道。
花枝再也忍不住了,放棄與她講道理,扯開嗓子喊到:“明、梳!”
明梳不甘示弱,回敬到:“花、枝!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還想怎麼樣!”
“還想怎麼樣?”花枝冷冷一笑,“我想拆了你家房子!”言罷,她右手一晃,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條鞭子,攜著凌厲的氣勁就往明梳甩去。
明梳哼了一聲:“好啊,我看看你想怎麼拆。”但見她長袖一翻,花枝的鞭子已被她捲入袖中。
花枝雖然生氣卻也不想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