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老二往墳頭一扔,又狠狠的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老實跪著。”
王老二被李鸞兒提著晃盪了一路,早頭暈眼花被折騰的沒一丁點脾氣了,又被踹這麼一腳,早嚇的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聽李鸞兒讓他跪下,哪敢反抗,乖乖跪好,只希望李鸞兒大發善心放他一把。
又見李鸞兒拿了三塊磚頭壘起來,畫了一個半圓,之後把籃子裡的供品拿出來放在磚頭上,把紙錢和疊好的金元寶放到半圓裡,拿了火石點火,等把紙錢燒著了,她從旁邊折了根樹枝劃拉著紙錢,好讓它儘快燃燒完。
王老二跪的膝蓋生疼,被燒紙的火燎的臉上都火辣辣的,可卻動都不敢動,心裡早打定了主意,過了這一關,以後他絕對絕對離李鸞兒遠著些,絕對不敢再招惹這位煞神。
過了好一會兒,那紙錢終於燒完了,李鸞兒退後幾步,規規矩矩的嗑了頭,起身時一踢王老二:“哭。”
“啊?”王老二不明白什麼意思,目瞪口呆的看著李鸞兒。
李鸞兒心頭一陣窩火,一巴掌扇在王老二臉上:“聾了嗎,叫你哭聽到沒,趕緊的,再不哭姑奶奶把你耳朵割下來餵狗。”
這一句話聲音分外的大,震的王老二耳根發麻,早哭喪了臉疼的差點掉下淚來。
遠處嚴一聽了這話好懸沒掉個跟頭。
輪椅上的青年早低低沉沉的笑了起來,一手支著額頭,笑的肩膀都在抖動:“有意思,這李家大娘子著實有意思。”
便是面癱臉的嚴二嘴角都有了笑模樣。
“哭不會嗎,就跟死了親爹親孃一樣,怎麼痛怎麼來,如果再不哭的話,我不介意好好教你。”李鸞兒見王老二還是不哭,早沒了耐心,手中揮舞著樹枝,眼瞧著就要抽打到王老二身上。
“娘啊……”
王老二真嚇壞了,嚎叫一聲,大哭起來。
“哭嬸子。”李鸞兒嘴角抽抽:“我可沒你這種兄弟,我娘也生不下你這種作孽的仔。”
輪椅上的青年笑的差點掉下來,嚴一手快腳快才把他攔住:“少爺,這,這小娘子到底是怎麼長的?這……天啊,以後小的不要娶新婦了,太可怕了。”
嚴二翻個白眼,冷聲道:“你要是能娶到這種新婦,那是八輩子燒了高香。”
“嚴二,你這話什麼意思?”嚴一很不服氣:“這種剽悍的女人誰享受得了,娶新婦就要賢良淑德的,像這種……”
“嚴一。”青年沉聲打斷嚴一的話:“嚴二說的不錯,誰要娶到這種新婦,真是八輩子燒了高香。”
“啊?”嚴一哭喪著臉看向青年:“少爺,您,您什麼意思,不會是,不會是要小的娶她吧。”
青年轉動輪椅朝向嚴一,一巴掌拍在嚴一身上:“你還沒那福氣。”
他再度看向李鸞兒,只見王老二已經趴在墳頭痛哭流涕:“嬸子啊,可痛煞侄兒了,你這麼好的人,怎麼年紀輕輕的就去了,你這一走不要緊,留下我那苦命的兄弟妹子這日子可怎麼過喲……”
“這王老二倒是有哭喪的本事。”青年摸摸下巴道。
“繼續哭。”李鸞兒又踢了王老二一腳:“再大聲點,再悲痛一點,我說你早上沒吃飯啊,怎麼一點勁都沒有。”
姑奶奶啊,俺早上吃了飯,可這麼一趟下來,那點東西早讓你折騰沒了,王老二心裡這麼想著,可哪敢表示出一星半點來,只能絞盡腦汁的儘量哭的讓這位凶神惡煞滿意。
王老二哭著,李鸞兒可沒閒著,她拿了把小鐵鍬把邊上的土往墳頭拍去,讓墳頭上的土瓷實些,再把墳頭弄的圓溜些,等圓了墳,又下了命令,讓王老二繼續,一刻都不許停。
她自己則把擺放好的果品掰開扔到墳頭上,另把煮好的餃子也掰碎了扔到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