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說的這些話並不是貴夫人該說的,趕緊掩口:“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麼。”
那丫頭掉下淚來,使勁搖頭:“奴沒有胡說,外院的管事確實是這麼說的,說是,夫人借了錢給江南的鹽商,結果那鹽商拿錢跑了,如今有幾處存在錢莊的大筆銀子到期,人家來提銀子。可錢莊沒有那麼多……外邊正鬧著呢。”
崔夫人看那丫頭的樣子知道這事怕是真的,心下更加擔憂起來。
崔氏那錢莊開辦的時候,她可是投了不少銀子的。便是她的嫁妝銀子還有這些年存的私房也都差不多投了進去,若是錢莊真倒了。那些銀子可全都打了水漂。
這麼一想,崔夫人心疼的什麼似的。
那盧家夫人也在坐,聽了這話也開始擔憂起來,同時,有幾個原要巴結崔氏往裡投了錢的小官的夫人臉色也都不好看。
小丫頭似乎覺她的話對在場的這些人影響還不夠大,又加了一句:“裴家花園子裡大多僱工都將銀子放在錢莊裡,也不知道誰傳了話說是錢莊要倒,如今正拿著銀票要提銀子。吵著鬧著說是府裡拿不出來他們就要去衙門告狀,當官的要是不敢管,他們就豁出去告御狀。”
崔夫人一聽這話好懸沒倒在地上,她撫撫胸口,再也坐不住了,說了聲失禮便帶著丫頭去尋崔氏。
而君家前院,君莫為正陪崔禮還有戶部幾位官員吃酒,就聽外邊一陣喧鬧聲,他忙叫人去瞧,沒一會兒管事過來。一頭汗的跪在地上:“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外邊好些人將咱們府圍住了。”
“慌什麼,你起來說話。”君莫為心尖顫了顫,臉上還裝作平靜的樣子。
管事起身垂手一旁:“有京城的百姓,還有好幾家工坊的僱工,約有好幾百人呢,將咱們府圍的水洩不通,吵鬧著說是老爺貪了他們的血汗錢,叫老爺還錢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崔禮聽了這話忙問。
管事擦了把汗:“那些人,那些人都是到錢莊提錢的。哪知道裴家還有顧家並幾個大商家一起提錢,錢莊吃緊拿不出許多來。就,就成了這樣子。”
“胡鬧。”崔禮大聲喝斥一句:“今兒這樣的日子總不能由著他們鬧騰。你只管去說,叫他們等上一日,等明兒自然就有了銀子,告訴他們,君府是什麼人家,還能欠了他們的錢不成。”
“只管去。”君莫為擺了擺手,對崔禮一笑:“倒是叫兄長見笑了。”
“這有什麼,不過是幾個愚民罷了。”崔禮並不當一回事。
只君莫為心裡就打起鼓來,錢莊如今是什麼樣子他雖然不是太清楚可也有數,失了錢得海弄跑的那筆銀子,又叫他哪裡變出銀子來與人。
酒樓上,金夫人看著君府被人圍住,又見君家管事出來做保證,可人群裡自己這方安插的人員一陣鼓動,那些百姓和僱工又哪裡肯聽,吵鬧著要見君莫為,只說今天定要見到銀子,不然他們就不會散去。
吵鬧的厲害了,竟然有人拿了菜葉子臭雞蛋等物往君家門口扔去,扔了那管事一身,嚇的他趕緊退進府裡關門閉戶,如此,百姓們更是怒氣高漲,好懸沒將君府的門給拆了。
李鸞兒拿著筷子細細的品嚐一味素菜,一邊吃一邊讚道:“這菜味道當真不錯,回去告訴哥哥,讓他來嚐嚐,回去再做與我吃。”
金夫人看的也是食慾大增,端起湯來灌了半碗,才指著那幾個扔菜葉子的人問:“這些人都是你安排的?”
李鸞兒搖頭:“夫人搞錯了,哪裡是我安排的,這些都是於希安排的東府之人。”
“東府果然人才輩出。”金夫人瞧那幾個站在人群裡一點不顯眼的百姓裝扮的東府人員,不由笑了起來:“倒真是裝什麼像什麼。”
李鸞兒又指了幾個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