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坐在床上一臉憔悴,拉著他問:“陛下,我的,我的皇兒可保住了。”
德慶帝一聽她還裝相,立時一巴掌拍了上去:“賤人,你將朕騙的好苦,將太后都氣的昏死過去,你好大的膽子,好毒的心性。”
“陛下。”趙皇后捂了臉驚呆的看著德慶帝:“臣妾,臣妾怎麼了?臣妾受了這樣大的委屈陛下不說安慰臣妾反倒怪起臣妾來了。”
德慶帝怒瞪雙眼:“你的皇兒,你肚中哪來的皇兒,好一個母儀天下的趙皇后,連這等弄虛作假的事情都扮了出來,朕又豈能容你。”
說完,德慶帝一甩袖子便出了當陽宮。
未已,於希捧了聖旨到來,當著趙皇后的面念道:“皇后趙氏素喜……德性有虧,不堪為後,著貶為美人,移居鴻福宮……”
趙皇后接了聖旨左看右看,幾乎將聖旨看個洞,只那上面字字句句和於希所念丁點差錯都沒有,趙皇后面色越發的難看,最終竟然看著看著笑了起來:“陛下,你將臣妾逼到如此地步,如今可稱心如意了……臣妾不堪為後,臣妾不堪為後,她李鳳兒便堪配為後了?”
趙皇后在屋中謾罵發狠,一眾太監宮女全嚇的躲了出去,又過一時,幾個大太監帶人來請趙皇后移居鴻福宮,趙皇后笑著披散頭髮赤腳出來,嚇的眾人趕緊給她穿了鞋,只聽趙皇后呵呵笑著:“鴻福宮,鴻福宮,陛下這是在嘲諷我呢,我若真有鴻福又何至於此,罷,走吧。”
王太后回了壽安宮,斜靠在榻上,見白姑姑過來立時問:“趙氏那賤人如何了。”
白姑姑將德慶帝如何貶斥趙皇后,如何趕她進鴻福宮講了出來,王太后聽的發笑:“好,便該如此,我原當她是好的,誰知道心思如此歹毒,官家處置的極好,先放著她,慢慢來吧,總歸趙家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白姑姑低頭一陣沉默,想要說什麼話卻又咽了下去。
又聽王太后道:“趙氏是我選給官家的,卻落得這樣的結果,想來,我也是看走眼了,以後官家如何我再不插手了,也省的壞了事他埋怨我。”
白姑姑一聽立時笑著勸道:“官家最是孝順不過的,又如何埋怨您呢,您多想了。”
“官家一直想立李鳳兒為後,以前都是我攔了的,如今趙氏也犯了錯被貶,官家要立就立吧,”王太后長長的嘆了口氣,微閉上眼睛:“早先他調動群臣,可不就是在給李鳳兒立勢,他還哄我說他不能再生育了,我是他的母親,他心裡有什麼盤算我又豈能不知,怕是福豆一出生,他就給趙氏下了藥吧,只是趙氏也實在不爭氣,她若不犯錯,官家也不能無故貶斥於他,還是她自己立不住啊。”
擺了擺手,王太后輕聲道:“哀家靜一靜,你們且下去吧。”
白姑姑答應一聲,立時帶人出了屋子。
待回到自己房中,白姑姑臉上露出真切的笑容,她剛才可是從王太后那裡聽出一個訊息來,官家和太后都有意要立李鳳兒的,恐怕過不了多長時間李鳳兒便能母儀天下了,白姑姑想想還是真心替李鳳兒高興的。
這日李鸞兒才從莊子上回來便見瑞珠匆匆過來,進了屋,瑞珠小聲道:“宮裡傳了信,趙皇后遭貶,如今已是趙美人,壽安宮的人聽太后曾自語過,說是,說是……”
“說吧。”李鸞兒淡淡道:“是不是鳳兒要為後了?”
瑞珠趕緊道:“似是官家和太后都有那個意思的。”
李鸞兒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道:“官家是有那個意思不假,太后是沒法子的,她倒是願意叫她侄女為後,可也得別人答應啊,如今不管是閣臣還是六部官員,多半不是官家的心腹便是與嚴李兩家關係好的,這些人都看中福豆,願意福豆身份再高貴些,太后也拿他們沒法子的。”
擺了擺手,李鸞兒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