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處玩。
見李鸞兒抱著丹陽往外走,那些跟隨的人也樂的輕鬆,全都笑道:“英武侯只管去,我們也能沾您的光鬆快鬆快。”
丹陽回頭做個鬼臉。口中卻道:“嬤嬤,姑姑。姨母家有好吃的,你們吃管吃,一會兒我便回來啊。”
李鸞兒颳了刮丹陽的小鼻子:“得,你又給姨母尋事做了。罷,咱們且快去快回,我也早些將你這小魔星送回宮去。”
李鸞兒這回去看望那幾個傷兵並沒有多帶人。只是叫馬方駕了馬車,她獨自一人帶著丹陽過去。
怕路上冷著丹陽。李鸞兒叫往車裡放了兩個火盆,又帶了手爐腳爐等物,坐上馬車,她又將丹陽抱進懷裡,直熱的丹陽不住的扭著小身子,口中直道:“好熱,姨母給我脫了大衣裳吧。”
李鸞兒見她額上都冒了汗,便給她脫了一件大毛衣裳,一路上又和丹陽玩了好幾個遊戲。
待車子越走越僻靜,丹陽都感覺出路旁的人比她見到的顯的都貧困,便出聲問道:“姨母,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李鸞兒指指車外路邊簡陋的民居:“去瞧幾個跟姨母打過仗的老兵,他們都是在打仗的時候被打傷打殘了,如今也沒什麼能力做活,還要擔著一家老小的吃喝,日子過的不怎麼好。”
“哦。”丹陽聽的點頭,隨後又問:“可跟姨母打仗的時候不是能弄好些寶貝麼,怎的……”
丹陽的意思是那些東西換了錢難道還不夠他們生活麼,李鸞兒聽的一笑,摸摸丹陽的頭解釋起來:“也不是誰都能弄著好東西的,他們沒什麼見識,挑的東西也都不是很值錢的,回來換銀子的時候又被騙了,再加上還要治傷養傷,每日價好藥不斷的往嘴裡灌,天長日久的,只出不進,有多少錢也不夠。”
丹陽一聽這話立時往身上搜羅,半晌沒搜出一樣東西來,只得撅嘴道:“姨母怎麼不早些與我說,我也送些銀子去,母后時常與我們提,我們能有今天的日子都是將士用命,文臣盡心才成的,叫我們必得遵重這些真正保家衛國的仁人義士。”
李鸞兒笑著撫了撫丹陽的頭頂:“你一個小人兒能有多少銀子,你那些錢還是留著自己買玩具吧,這些錢姨母幫你出了。”
一邊說話,車子便停在一處民居前。
這民居從外邊瞧著倒是不錯的,一進院子的青磚瓦房,圍牆也是青磚的,正中是黑漆大門。馬方跳下車去拍門,李鸞兒也下車,伸手將丹陽抱下車去。
一時一個婦人開了門,朝外看了兩眼,看到馬方時笑了笑:“馬兄弟來了,快些裡邊坐。”
馬方笑著施了禮:“嫂子莫忙,這回不只我來了,英武侯見天越發的冷了惦記你們,便過來瞧瞧。”
婦人一聽英武侯來了慌的手腳都忙亂起來,李鸞兒抱著丹陽上前伸手扶住她:“嫂子莫慌,你如今非比尋常可得小心些。”
丹陽小人兒也一迭聲道:“小心小心,別摔到肚裡的小娃娃。”
馬方幫婦人開了門,李鸞兒抱著丹陽進門徑自便往正房而去。
待進了屋,也並不覺得怎麼暖和,那婦人趕緊道:“侯爺且等著,我去,去生個火爐來。”
“不忙。”李鸞兒一把拉住她,對馬方使個眼色,馬方會意出門去尋火爐。
李鸞兒拉著婦人道:“榮大呢,這幾日如何?腿還疼不疼?”
“誰啊?”裡屋傳來一聲咳嗽,緊接著,一個約摸三十許的男子拄了拐從裡屋出來,這人長的高高的個子,一張國字臉,瞧著很平常,只一雙眼睛生的極好,眼睛很大,很深邃,裡邊含著看透世情的無盡滄桑。
他一出來,婦人就過去相扶,男人卻小心避開:“我不礙的,你自己小心,都是我……”
話未說完,他目光就停在李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