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要被……”
“這會子我們聽了這樣的話,就跑去罵趙婆子一頓,又有什麼意思?”青孃的話讓綠兒摸不著頭腦。鄭明德已經笑道:“你奶奶的意思,就是這樣的話,總是難免的,只要這院子裡的人,不去外面瞎嚼舌頭,也不要把我們院子裡的事說出去,就夠了。至於別人,不是我們能管的!”
綠兒哦了一聲,劉七媳婦眼珠一轉,有些試探地問:“二爺,小的男人這些日子在外頭,聽說族裡商量著,要主持把這兩邊分開的事呢!”
鄭明德瞧劉七媳婦一眼沒說話,青娘已經笑了:“你二爺才說呢,你就又犯了,這些事,都是別人的事,和我們沒有多少干係。你們從此只要好好地服侍就好了,旁的事,別管!”
劉七媳婦的眼眨了眨,對青娘道:“奶奶的教誨,我們記住了。”青娘低頭看看鄭續碗裡的飯,輕聲問他,曉得他還沒吃飽,也就又盛了一碗飯用湯泡了讓他繼續吃。
鄭明德唇邊的笑一直沒消失,當初曾被逐出過族的人,這樣的一點流言蜚語,是真的不放在心上。
琴姐兒回到鄭大奶奶身邊,難免又和鄭大奶奶哭了一場,鄭大奶奶又罵了鄭明德幾句,好容易把女兒哄好,鄭大奶奶的心這才放下,只要眾人都站在自己這邊,拿捏鄭明德,那還不叫一個手到擒來?
“嬸 子,也不怕你笑話我。剛才我來的時候,遇到六嬸子了,她聽的我過來你這裡,還和我說,說你瞧著不是那麼好相與的,還和我說,說……”鄭明德的族兄叫鄭全, 鄭全媳婦和青娘年歲差不多,不過因為操勞,瞧著比青娘大的多。在青娘房裡坐著,兩人談談說說,漸漸地鄭全媳婦就放鬆下來。
等青娘讓人把酒席擺上,吃了兩杯酒,借酒蓋了臉,鄭全媳婦就和青娘越發說的桌。連鄭六奶奶和她說的話,鄭全媳婦也不自覺說出來。
說完鄭全媳婦就覺得臉紅,急忙端起酒杯又喝一杯:“這話,不該我說的。”青娘微笑:“嫂嫂這話有什麼不好說的?我們妯娌們,按說是一輩子的事。原本呢,大家都是該和和氣氣的,這才叫一家子呢!”
鄭 全媳婦點頭:“這話說的是!哎,二嬸子,我也不怕你笑話,原先這家裡的大嫂子一個人在家的時候,這門檻可高,一年到頭,也只有祭祀時候能見著一面。後來大 哥沒了,我們來幫忙,大嫂子也才出來和人說話,可是呢,二嬸子你是曉得的,我們家裡日子艱難些,大嫂子也不愛和我說笑。我倒聽說大嫂子守寡之後,變的和氣 多了,只是一直沒眼見呢!”
青娘哦了一聲,原來鄭大奶奶是丈夫沒了時候,才出來和這些妯娌們說笑的。
門外已經響起鄭大奶奶的笑聲:“二嬸嬸今兒在家請客,怎麼也不說一聲。這是一家子,我也該見見的!”青娘用帕子點一下唇角,鄭全媳婦要站起身,青娘止住她對外面道:“大嫂子請進來,方才這嫂子還在這說,說大嫂您為人最和氣了!”
鄭大奶奶走進門來,青娘和鄭全媳婦起身相迎,鄭大奶奶唇邊含笑,和她們兩見過禮,各自坐下。鄭大奶奶已經反客為主,端起酒杯對鄭全媳婦道:“嬸子平日也不愛來我們家逛逛。我和嬸子今兒好好地喝一杯。”
對了青娘,鄭全媳婦還能說上幾句。鄭大奶奶一走進來,那排場那氣度,鄭全媳婦的手腳都不曉得該怎麼放了,急忙站起身接過酒杯,對鄭大奶奶道:“嫂子也太客氣了,我們雖是一家子,可……”
“那樣嫌貧愛富的事,我們家可是從來做不出的!”鄭大奶奶按著鄭全媳婦的肩,讓她坐下,瞧著青娘,語氣稍微抬高一些說。
青娘肚內只覺得好笑,但還是對鄭大奶奶點頭:“大嫂這話說的事。頭一個大嫂就不嫌貧愛富!”鄭大奶奶沒想到青娘竟順著自己的話說,倒像一拳打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