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三人是他當家,其實,真正當家的是花娘。
“他突然動手,你們怎麼看?”花娘沉吟了片刻又問道。
“他就是個變態,心理扭曲。他這種殘廢,都很變態的。”範德彪直接說道。
“他自己說的沒錯。如果他不動手,我們不可能把他當回事的。一個天閹的爛泥,他爹死了,他就是個廢物。這種人,我們怎麼會重視呢。所以,他只是在展現實力。”
“還有警告。他在告訴我們,他能隨時滅了我們。就像這最後留下的大米,他不是在送大米。他是在告訴我們,他上面和下面都有人,倒賣糧食的路子很野的。”
老李說道。
“我就不信,他有什麼大米。”範德彪直接提著袋子就是一拳。
噗……
布袋子被打爆了。
唰唰的大米從袋子裡漏了出來。
“確實是大米……好白,這不像我們這邊產的。”老李伸手接了一把。
“這個大米似乎經過打磨了?誰會把大米打磨?”老李仔細的檢視了下。
這個時候的大米,發黃,就算是特級大米也是。
後世的大米很白,一個是經過雜交了,另外一個就是脫粒的時候,打磨了,拋光的。
看起來晶瑩剔透的。
因為大部分大米都是要賣的,這樣賣相好看一些,甚至還有漂白的。
“這不會是內供的吧?”範德彪抓著還有一點點大米的米袋,突然說了句。
“難怪,他留下兩袋子,這是震懾啊。確實震到我老頭子了。這大米拿出去賣恐怕得五塊一斤起。”
,!
老李說道。
當然了,這個價格不是市面的價格,市面也沒有大米。
一般的糧食也就是1毛左右,這是有票的價格。鴿子市要幾毛,沒票的。
前兩年,鴿子市都沒有糧食了,黑市糧價都得一塊多。
大米要比其他糧食貴。這是精糧。
特級大米,更是“皇糧”,特供的。
“彪子,你去查查,喪彪的底。還有最近,他和誰來往了。”
花娘突然說了句。
據說,起賤名好養活,起喪氣的名命硬。
這個喪彪就是範德彪給取的代號,外號叫喪狗。
“花姐,喪彪是我徒弟,他都死了。就沒必要……”
“你在教我做事麼?他進來的時候,可是拿著槍的,槍口指著的是你。”
“不能吧,花姐。他們的槍只是唬人的,沒有子彈的。”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您看,您咋就不信呢。您就算不信他,也得信我啊。這彪子就跟我親兒子……”
範德彪把彈夾抽出來,一邊說著。
明晃晃的子彈,讓他的話戛然而止。
“你現在知道,為什麼他殺了彪子之後,我就沒說話了?”
“你是他師父,更是他乾爹,他就像你親兒子。但是現在,你親兒子想殺你,卻要靠外人來幫你。你這個當家的,是不是最近有點飄了?”
花姐站起來,一腳把範德彪踹牆角去了。
老李低頭擺弄著手指。
“好好查一下,如果再有問題,我會親手送你走的。”
花姐說道。
她隨後走了出去。
範德彪呆呆的看著手裡的彈夾,滿滿的子彈。
除了他們三個,還有幾個護法,其他人絕對不允許槍裡有子彈的。
“要不,回去問問你夫人?或許能問出點什麼。”老李臨走前,突然扭頭說了句。
“三眼,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