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宏圖雖已老邁,但修為卻是不若,一身天武中階修為中氣十足,震的大殿宛若鐘鳴,那些修為低下的武者皆是覺得耳朵隱隱作痛。
隨後,七王爺、張長齡、司馬安國以及近十位當朝元老步入大殿,看的周仁廣眉毛一凝……
“七弟,你也來了。”周仁廣瞳孔一縮。lingdian
眾元老上前施禮,而只有七王爺和木宏圖只是躬了躬身子並未跪下。
木宏圖曾經被皇上封為鎮國候,可面聖不跪……
“王兄,今日王弟乃是為叛亂而來。”他看了一眼周仁廣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摺子,沉聲道:“看來皇兄已經知道了。”
周仁廣臉色鐵青,勃然大怒道:“大膽向南候、刀仲,居然在起兵造反,木將軍你來的正好,朕命速速遣軍平息叛亂,不得有誤。”
木忠魂並沒有動,而是裝作沒看清一樣靜立在殿下,木宏圖則站了出來大喊了一聲:“慢。”
“皇上,平息叛亂不急於一刻,查明原因才是緊要……”
“查明原因?”周仁廣眉毛豎起:“都火燒眉毛了還查什麼原因?上官凌雲謀反在先,綠林盟叛亂在後,向南候、刀仲是為幫兄,已無需再查……”
“王兄……”
不等周仁廣把話說完,七王爺面沉似水將其打斷,令得天劍山眾人和徐烈鋒都同時一怔……
木宏圖冷哼一聲道:“老臣敢問皇上,上官凌雲謀反是何人指證、證據又在哪?”
周仁廣剛剛是盛怒至極,沒尋思這麼多的朝中元老上一同上殿的原因,聽到木宏圖的逼問後才驀地一愣,心裡犯起合計了:看他們的樣似乎不想是為了叛亂來的,反而像是來興師問罪,搞什麼鬼?
原本風絕羽、向南候、刀仲的事就讓他氣不打一處來,現在又讓木宏圖堵在養和殿裡盤問,周仁廣頓感顏面大失,猛拍桌案道:“木宏圖,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臣陷害上官凌雲嗎?”
“不敢。”木宏圖忽地抱拳,嘴上說不敢,表情上卻沒有“不敢”的意思,反而說道:“皇上,如今外界傳聞,皇上昏庸無能、又陷害賢良,使得天南貪官橫行、百姓遭殃,如果是惡賊興兵作亂,為何要用如此旗號謀逆造反,難道皇上不覺得可疑嗎?”
周仁廣雙眼一瞪:“他們見朕要殺上官凌雲這個逆賊,故意找的託辭,這有什麼可疑的?”
“皇上。”張長齡站了出來,義正言辭道:“皇上有所不知,這一夜裡全國各處發生叛亂,受牽連而死的朝廷命官不下三十人,而且個個身上留有貪汙鐵證,經初步核實,句句確鑿,最起碼,這貪官橫行、百姓遭殃就說的沒錯了。”
不給周仁廣辯駁的機會,木宏圖上前道:“還有,上官凌雲謀反沒有確鑿證據,反倒微臣聽說,有某些人覬覦上官府的寶物,故意陷害,不知皇上可有聽說?”
說話的時候,木宏圖故意看了看一旁的天劍山眾人,果不其然,鐵希陽、虹佑庭、任烈、柳榕瀟等人的臉色變了變……
周仁廣頓了頓,連拍桌案道:“道聽途說,豈可亂信……”
“皇上。”
周仁廣今天早上已經是被無數次打斷了,每次都是木宏圖和張長齡,恨的周仁廣咬牙切齒,站起身來龍顏大怒道:“木宏圖,你到底要幹什麼?難道也要跟著向南候和刀仲一起造反嗎?”
木宏圖把腰彎下,毫不畏懼的道了聲:“微臣不敢……”
隨後說道:“微臣並非道聽途說,實是有證據證明,上官凌雲為歹人所害……”
“證據?”
這句話把所有人說的一愣,尤其是徐烈鋒和徐子陽更是鬱悶,按照說這件事的梗概除了自己二人和天劍山沒有人知道,也沒留下什麼證據啊?木宏圖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