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了肖一冥三人出現的原因,知勿才毫不可憐三人的下場,怨憤道:“此三人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我等也算為宏圖武道除去三害了。”
眾人點了點頭,這時知勿才感激莫名的說道:“風小兄,此番你救老朽兩位兄弟,老朽代他們二人感謝小兄弟救命之恩。”
王中府、秦五炎也相繼走了過來,抱拳深深一禮。
的確,沒有風絕羽的出現,即便是有知勿才在場,恐怕兩大宗門的實力也是在伯仲之間,莫說殺了肖一冥三人,以當時秦五炎身受重傷的狀態來看,火修門與沾水門之爭誰勝誰負還說不定的,所以他們對風絕羽的感激自然是發自肺腑的。
風絕羽灑然一笑,擺手道:“三位前輩客氣了,路見不平、舉手之勞而已,況且此三人作惡多端,正如知前輩所言,除掉他們,等於為天下武道除去三害,何樂而不為。”
聽著風絕羽口口聲聲的叫自己三人前輩,三名老者臉色微紅,知勿才呵呵一笑,羞愧道:“風小友不要再叫我等前輩了,我等可當不起這個稱呼,倘若風小友不嫌棄,我等便以兄弟相稱如何?”
風絕羽愕然,心想我叫你們知兄、王兄、秦兄,那文松仁、桂元斌怎麼辦?
他看了看文松仁、桂元斌,不覺為難了起來。
文松仁和桂元斌對望一眼看出風絕羽的難處,當即一笑,雙雙上前道:“風先生,請受晚輩一拜……”
武道中人講究以實力論尊卑,所以文松仁和桂元斌叫風絕羽一聲前輩,也在情理當中,只是風絕羽有點吃不消,短短兩日,自己的地位發生劇變,他突然覺得有點哭笑不得了。
“這如何使得?”
王中府正色道:“如何使不得,風小友的修為令我等拜服,他們稱你一聲前輩也是理所應當的。”
“這……”
風絕羽還待爭辯,就聽秦五炎道:“小友莫要客氣了,論到武道修為,松仁和元斌還差得遠呢。”
眾人哈哈大笑,文松仁和桂元斌的臉上自然免不了要慚愧一番,但事實上他們還不知道風絕羽的實際年紀,要是讓他們知道的話,表情肯定比現在更加精彩。
又過了一會兒,知勿才也休息好了,立即下達了回山的命令,只不過在回火修門駐地的路上,風絕羽卻意外發現知勿才等人沒有想像中的高興,按理說除去了心頭大患,怎麼著心情也會高興不少,並且那種發自肺腑的愉悅是無法掩飾的,也用不著去掩飾。
仔細想了一想,風絕羽突然間恍然大悟,心下明白了許多。
他想起了知勿才和文松仁、桂元斌的談話,當中提到過玉寶之間可以煉化靈法神力以延續玉寶的靈氣,他們一定是沒有在肖一冥的身上搜到沾水門的玉寶,所以顯得有些失落,而似乎他們也有可能猜到自己從範東身上搜到了玉寶,但因為自己解救王中府、秦五炎在先,後來又殺了範東。
在天下武道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殺人之後,死人身上的東西自然屬於殺人者,知勿才肯定是怕自己多心,所以才忍住沒有發問,但他的心裡還是在為青蓮火玉的靈氣而擔心。
不知不覺間,風絕羽隨著眾人趕回了門派駐地,山頂上舞清秋正翹首以望的等在那裡,那張俏麗的小臉上有著種種隱憂浮現了出來,直到看到風絕羽安全回來,方才釋然的放鬆了下去,只不過這般表情風絕羽還沒有察覺到。
“回來了?”見風絕羽回來,舞清秋氣哼哼說道,然後便嘟嘟囔囔道:“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
風絕羽呵呵一笑:“事出緊急,哪有時間通知你,再說了,此行的兇險,你不過去最好。”
“小瞧人,不理你。”聽風絕羽這麼一說,舞清秋非但沒有心情好一些,反而更加惱火,恨恨的跺了跺腳,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