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直接把手機往身後一拋,高列精準接住。
“放了那兩個蠢貨,我有一件更棘手的事要辦。”
“是。”
*
一個小時過去了,唐琬把自己蜷成一團,躺在床上不停蛄蛹。
她幾乎每隔兩三分鐘就看一眼螢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通知她下去拿藥的電話。
就在她再度按息螢幕嘆息時,夜風掀起窗簾,發出不同尋常的沙沙聲。
她轉過身,眼見一個黑影從開敞的陽臺上一躍而入。
男人身手矯健,在她尖叫聲剛要衝出喉嚨的瞬間,把它裹進掌心中。
“噓——”
是她熟悉的操作。
厲淵五官線條冷峻分明,但每次盯著她似笑非笑時,神情總流露出一種濃烈的邪魅氣息。
唐琬見是他,一臉驚詫,逐而放棄了掙扎。
她控制不住地蹭起男人捂她嘴的手,像一隻求主人撫摸的軟貓。
都怪藥效放大了男人的雄性荷爾蒙,讓她忍不住想靠近。
聲音嬌喘著,“你是怎麼進來的?醫生呢?”
厲淵一隻長腿曲在床邊,低頭看她。
小貓面若桃花,琉璃般清澈的雙眼蘊著水光,迷離又失焦,嫵媚中又帶點可愛。
他用指背的骨節緩緩滑過唐琬的臉龐,手感細滑。
哂笑道:“醫生哪有我管用。”
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唐琬的大腦在清醒和淪陷之間瘋狂拉扯!
“不行。”她猛烈搖頭。
“鶴宥深就在對面,樓下還住著傭人,我們不可以,絕不可以在這裡,不不不,這簡直比在鶴宅還瘋狂!”
至少那裡還是各家各戶的獨立門院。
在鶴宥深家裡做,這和在老虎口中拔牙有什麼區別?
光是想想都讓她膽寒到汗毛豎立。
男人不為所動,“多刺激呀。”
“不要,求你了厲爺,幫我找個醫生來吧。”
唐琬不斷否定厲淵的可怕想法,手卻抓著他襯衣領口不放。
厲淵壓抑住衝勁,表面一臉無所謂。
“那我走?”
對對,你趕緊走,快走!
唐琬在腦中大吼。
男人剛把身體拉開距離。
“等等。”
襯衣都被她抓皺了,又把人拉了回去。
唐琬深呼吸,他身上的菸草味怎麼這麼好聞!
好聞到每個細胞都發出愉悅的尖叫。
“我,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