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幫手,而且此人還認識安嫣然,剛才的氣焰頓時收斂了幾分。
安家並不清楚他的過去,沒必要把火引到自己身上,得不償失。
唐琬見機警告他,“你回去轉告姓安的,我可是鶴宥深的未婚妻,她為條裙子想欺負我,也得掂量掂量安家惹得起鶴家嗎?”
話是說給安嫣然聽的,但其中的意思,伍文斌不可能領會不到。
分明是在“敲打”他。
安家都忌憚的鶴家,他一個小小的司機還敢造次不成?
鍾佑佑白了男人一眼,拉起唐琬的胳膊,“走小琬,我送你上車。”
和伍文斌擦肩而過時,他還故意撞了他一下,然後用手嫌棄地撣了撣肩頭。
伍文斌呆站在原地,目送兩人身影遠去,眉間緊擰出一個深刻的‘川’字。
那張臉明明就是蘇棠沒錯,這婊子就是化成灰他都不可能認錯!
可如果她真是蘇棠,一個毫無背景的丫頭,又何德何能得到鶴家大少的青睞呢?
那可是安家小姐想高攀,都高攀不上的門第。
這世界上不會真有兩個毫無瓜葛的人,長得一模一樣吧?
伍文斌陷入了自相矛盾的思索,他需要一個強有力的證明,來證實自己的判斷不是神經錯亂。
唐琬上車後迅速逃離現場。
在沒有外人的視線下,她臉上的偽裝終於發生皸裂,像石俑的外殼一樣,一片片剝落。
抓住方向盤的手微微發顫,伍文斌就像顆定時炸彈,一旦他揭穿了自己身份,那她努力構建的一切都將面臨崩塌。
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
晚上,何慧不請自來吃晚飯。
唐琬倒是一點不意外,這正好說明她給沈姨吹的耳邊風奏效了。
鶴宥深也難得從百忙之中抽空回來。
沈姨高興壞了,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菜餚,都是何慧和鶴宥深愛吃的菜。
三人共進晚餐,唐琬感覺自己像這個家的局外人。
何慧對她視而不見,眼睛就跟長在了鶴宥深身上似的,一個勁兒地對兒子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他們的母子關係在唐琬眼裡也很奇怪,大部分時間都是何慧熱臉貼冷屁股。
她嘰嘰喳喳地說十句話,鶴宥深可能就敷衍地回一句,口頭禪是“到時候後再說”,“嗯”,“你就別管了。”
純純的聊天終結者。
“你呢?我聽說你今天去買禮服了?”鶴宥深終於想起他還有個未婚妻,漫不經心地問唐琬。
唐琬點頭,“我去了Lucas。”
她不打算提遇到唐惜姚和安嫣然的事,不然何慧肯定會借題發揮,再羞辱她一遍。
心裡唯一猶豫的是,是不是應該提一下裙子價格?
畢竟60萬一條的裙子對於她的認知來說,簡直是天價了。
就算花的不是自己的錢,刷卡那剎那,她的手還是微微一抖。
還不等她說出口,何慧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聲嚷嚷起來:“Lucas的禮服向來都是6位數起,你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呀!”
鶴宥深把筷子往碗口一擱,不大不小的聲響,讓餐廳的氛圍頓時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