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琬努力佯裝鎮定,她根本不想回去,又不能再激怒鶴宥深。
這頭頂著伍文斌探究的目光,他嘴唇輕輕蠕動一下都扯動她心跳如鼓,生怕他真的不管不顧弄出點聲音來。
她敢賭,但絕對輸不起。
唐琬繼續安撫那邊道:“我想還是在酒店待幾天,一是我怕媽媽為昨天的事又鬧到家裡來,你也不得安寧。”
“二是,我昨天脾氣確實不太好,我也想冷靜下來,自我檢討一下,你給我點時間調整調整自己。”
求生本能下,違心的話她說得情真意切。
把一切錯誤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心裡惡不噁心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體貼又懂事”的行為,能不能說服鶴宥深?
那邊又沒了聲音,唐琬有點緊張。
“宥深,可以嗎?”謙卑地詢問。
“你昨天要沒這麼倔強,我也不會那樣對你。”
唐琬暗自鬆了一口氣,“是是,所以你就當我這兩天自我禁閉反思。”
“給你三天時間。”
唐琬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弧度,“好。”
趕在伍文斌出聲前掐斷了通話,謝天謝地!!
伍文斌輕浮道:“小兩口吵架了?你裝成別人身份連性子都變軟了,讓我也嚐嚐你的溫柔?”
說著就要去摸她的臉,被唐琬一掌開啟。
她伸出手指比了個數,“我給你五百萬。”
“你他媽打發叫花子呢!我要五千萬!”
換唐琬錯愕瞪眼,“你瘋了!我只是未婚妻又不是鶴宥深老婆,哪兒給你弄這麼多錢?”
伍文斌一副鐵了心的樣子,“那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從你把我送進監獄到今天,五年,一年一千萬,是你毀掉我生活的賠償。”
唐琬感受得到,一提起監獄他渾身就籠罩起一層陰鷙。
聽說強姦犯進去,下場都計較慘……
看來她是沒有和他討價還價的餘地,只能硬著頭皮先答應下來,“我需要點時間,這筆數目太大了,鶴家會……”
“只給你一個月。”
伍文斌說完伸手扣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貼。
貪婪的嘴臉咧出一排黃牙,感覺快要啃上唐琬的臉。
“你要是敢耍我,或者到期湊不出錢來,等鶴家把你趕出來,我就把你囚禁這間屋子裡搞上幾天幾夜,然後收錢讓其他男人繼續搞你,直到把你搞爛掉!”
唐琬對他的觸碰,身上每個細胞都在抗拒,就像被一隻陰溝裡的老鼠纏上了一樣作嘔。
當她從伍文斌的家出來,胃部就一陣抽縮,額角冒出豆大的虛汗。
她扶著走廊的牆面,乾嘔了幾下,眼眶裡驟然擠滿生理性淚水。
原本她開價說五百萬就是虛張聲勢,現在翻了十倍。
腦海中不斷盤算著該如何湊出這筆鉅款,卻發現根本毫無頭緒。
緊張中無意識地啃起了指甲。
這讓她又想起了那個被困在蜘蛛網上的夢,現實的一個個困境,如同那張粘膩的網,她越掙扎就越難掙脫。
頭好痛,該怎麼辦?
唐琬都不記得是怎麼回到酒店的,整個人渾渾噩噩地進入房間。
白色紗簾減弱了外界的光,以至於她進門的第一眼,沒留意到房間中的異樣。
等她把包放下,漫不經心地掃過屋裡,突然被沙發上有人嚇了一大跳!
厲淵好整以暇的逆光而坐,周身輪廓鍍上一圈銀白色,收斂了昨晚的張狂痞氣,顯得衣冠楚楚,矜貴高冷。
他一隻手自然垂落在扶手邊,乾淨的長指夾著煙。
白霧拂過手背上脈絡分明的青筋,一雙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