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b的人了。”鶴宥深狹長的眼裡滿是不屑。
打心底裡覺得藝術家只是一群巧舌如簧的人,用高階營銷手段,低階畫作水平,專騙他們有錢人。
所以十分反感和這群人有過多交集。
“要不是為了鶴氏的面子工程,我才不同意搞什麼藝術基金呢,浪費錢。”
“好,我替你去。”唐琬毫不猶豫應下來。
體內的藥效開始發作,她盯著鶴宥深凸起的喉結,自己喉嚨也不自覺滑動一下。
垂在身側的手蜷在一起,指甲深深掐在掌心肉裡,靠痛感努力保持清醒。
鶴宥深要再不離開,她真保不準會不會喪失理智,朝他撲過去。
“明天我就去買件禮服,這種小事你就別操心了,我看你黑眼圈都有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鶴宥深聽她這麼一說,下意識摸了摸眼睛下方,“嗯”了一聲。
自從厲淵加入鶴氏後,他和鶴泊遠的工作開展處處受阻。
老爺子讓一個外姓家族成員來監督工作,明顯是對他們信心不足。
他必須為鶴氏談下一筆大買賣,在老爺子面前展示自己實力,所以一天忙到晚,回到家就精疲力盡的。
“行,你也早點睡。”
“好。”
鶴宥深前腳剛走,唐琬後腳就衝到門邊,悄悄把門反鎖。
終於可以大口喘氣,額頭無力地頂著門板想:壞了!
何慧讓她喝的藥里加了‘東西’!
怪不得非要沈姨盯著她喝完。
這兩母子為達目的,不惜用卑劣手段傷害別人的手法,簡直是一脈相承,無恥至極。
唐琬試圖挪步到床邊,但立刻就一陣眩暈襲來。
藥勁比她想的剛猛,她才衝了個涼水澡出來,現在後背又被汗水打溼了。
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骨頭麻麻的,像千萬只螞蟻在裡面爬,急需找到出口釋放這股劇烈的麻意。
這感覺好難受!她得去醫院!
剛捏住門把,金屬的微涼降解了幾分燥意,理智才得以鑽了空子。
不行,她還真不能這樣做。
這時候出門,沈姨轉身又會給何慧打小報告。
就算躲得過這次,下次她還不定會想出什麼更惡劣的么蛾子來。
再者,鶴宥深那邊要是知道她寧可去醫院也不找他,肯定也會對她這個行為起疑。
想到此,手一下就從門把上彈開。
唐琬背靠著牆滑坐到地上,後背因摩擦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就這樣她都不行,完了!
她用手當扇子,不停為自己降溫。
心裡尋思著,要是她不能出去,那能不能找個醫生把解藥悄悄送來呢?
可是,她沒有在醫療系統工作的朋友,也沒有權利能指使一個醫生幹這種事。
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身影。
那個人應該能辦到……
“啊,不行不行!”
唐琬雙手在空氣中亂揮一通,就好像要搗碎眼前某個人的幻象一樣。
她就是慾火焚身而死,都不可能找那個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