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潮溼和鐵鏽腥味鑽入唐琬鼻子裡,
生理性反胃帶動了意識的清醒,她緩緩從昏迷中睜開眼,卻什麼都看不見,四周一片漆黑。
暈之前的記憶畫面如潮水一樣湧入腦海,她最後一個印象,是嶽瑞安臉上的詭笑。
她上了他的當!
唐琬驀的從冰冷地上坐起來,感覺空氣渾濁厚重,斷定是個不通風的密閉空間。
四周能聽見稀稀拉拉的的低泣聲,明顯不止她一個人,聽聲音都是女孩子。
她揉了揉太陽穴,可能是藥物作用,頭還昏沉沉的,嘗試著問:“還有人吧?這裡是哪裡?”
喉嚨幹得發疼導致嗓音嘶啞,但根本沒人回應她。
唐琬感覺她們宛如一群病懨懨的奶貓,被人遺棄在鞋盒裡,連哀嚎都氣若游絲。
目前情況讓她不得不往最壞的方向猜想,這是綁架!
可嶽瑞安是鍾佑佑的模特,他們又是第一次見面,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呼啦!
伴隨著刺耳的鎖鏈聲,猛的一束陽光追進黑暗中,光線刺得唐琬眼前一閃,看什麼都是白的。
和所有人一樣,嚇得驚呼了一聲。
耳朵聽見有人進來的腳步聲,還不止一個,“拉出去,都拉出去!”
是渾厚的男聲。
剛才還嚶嚶的啜泣瞬間變成一片嚎啕哭海。
唐琬的眼睛還沒來得及適應光亮,也被人粗暴攥起胳膊,拖了出去。
外面冷冽的狂風吹得她頭髮凌亂不堪,等她終於適應後,睜開眼環顧四周,映入眼中的卻是一片茫茫無際的大海。
在不知所措的驚恐中,心如灌了鉛一般,沉入海底!
剛才她待的地方原來是集裝箱,現在和其他女生一樣,都被拉到了輪船甲板上。
大家驚恐地縮成一團,哭聲此起彼伏。
唐琬也想哭,但比起害怕更重要的是要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幾個彪形大漢冷漠地站在一邊,一雙男士短靴在女人間穿插,靴子的主人穿著背心,脖子上有個蛇頭紋身,正在點人頭。
唐琬頓時想起他就是昨天迷昏她的男人。
猶豫再三,還是鼓起勇氣問道:“你們是要錢嗎?”
徐偉正扯住一個女生的頭髮,迫使她仰起頭。
女生面色慘白,雙眼無神,狀態看著不好。
徐偉看向唐琬,笑了,“當然是要錢,但是要你們賺錢。”
唐琬強裝鎮定,聲音卻控制不住微顫,“你綁架我,想想有幾條命能得罪鶴家,我可是鶴宥深未婚妻!”
以為憑藉鶴家名聲會讓這群人忌憚。
誰知徐偉和周圍幾個男人相視一眼,同時爆發出笑聲,笑得肆無忌憚。
“小美女,你看清楚自己身處的環境了嗎?這裡可是公海,還什麼鶴家鳥家的,以為權富圈的人我們就不敢碰?”
他指指另一邊,一個曲腿把自己抱成一團,臉埋在膝蓋裡的女人說,“那個還是許家小姐呢?又怎麼樣呢?還不是被我們綁了。”
“你們這些女人在這裡,沒有姓氏背景,統統只是一具肉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