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淵不屑勾唇,“不是我的型別,也不是我喜歡的方式。”
裡德恍然大悟地仰頭笑開,“哦對對,我差點忘了,厲先生喜歡挑戰世俗倫理,玩的是弟妹,哈哈哈。”
聽到他提起唐琬,厲淵的手指在酒杯邊緣摩挲了兩下,“這裡烏煙瘴氣的,裡德先生介意換個地方繼續聊我們的事嗎?”
“我早就想走了,只有無能的男人才靠買賣得到女人,一群烏……你剛才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烏合之眾。”
“對對,烏合之眾。”
說完,他們相續起身。
此時拍賣達到高潮,厲淵回頭又睇了眼舞臺,舞者做出最後一個ending動作。
他面無表情地轉頭離開,同時,女人在臺上摘下面具。
當那張美麗精緻的臉出現在聚光燈下,譁——
臺下喧譁一片,最終她的拍賣成交價是一百五十萬。
不光重新整理了“獨角秀”的最高拍賣價,還是第一個在舞臺上沒有脫光也安然無恙的人。
很快就有人上臺將她帶走,送去客人的貴賓室。
走廊上很安靜,押送她的只有一個馬仔。
唐琬顯得異常平靜溫順,只有眼咕嚕不安地四下亂轉,尋找一切可乘之機。
她只有一次機會,必須成功,不然……
偷瞄了眼男人別在腰間的槍。
不敢往下深思也已然背脊發涼,心跳節節攀升。
他們路過其中一間貴賓房,唐琬隱約聽見裡面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和男人…不止一個男人的淫靡笑聲。
一些腌臢不堪的想象畫面竄入腦海,唐琬眨著眨著眼,就溼了,唇內嫩肉被咬破,腥了一嘴。
她不能再等了。
看見門口停著一輛餐車,上面的冰桶裡有兩瓶香檳。
須臾間,她鼓起勇氣跑過去,抓起一個酒瓶就朝押送她的男人頭上狠狠砸去!
咚地一悶聲,酒瓶裡是滿的,沒有想象中那樣碎裂開,但砸在頭上也如榔頭般紮實。
馬仔瞬間捂頭,跪地大叫!
唐琬抓住電光火石間的機會,轉身就往反方向狂奔,她記得消防通道藏匿的位置!
披散的長髮在空中飛揚,她用求生本能跑出了畢生最快的速度。
眼看著拐過這面牆就是貴賓電梯,意味著離目標也不遠了。
心臟狂跳快要衝破胸口!
左轉剎那,一道高大身影猝不及防撞入眼中,唐琬蒙上水霧的雙眸倏然一亮!
那不是——厲淵!
他穿著標誌性一身黑,側顏線條完美絕倫,身形壓過和他交談的其他男人,遺世獨立的存在。
體內橫衝直撞的血液在這刻凝滯,唐琬破口大喊,“表哥!”
餘音還在喉嚨,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關鍵時刻捂住了她的嘴,往牆後一帶。
厲淵聽見了聲音,回過頭。
只見一隻赤腳從牆角一閃而逝。
他挑了挑眉梢。
剛才莫不是在喊他?
這世上能叫他表哥的女人,可為數不多。
黃鐘也聽見了,笑著打岔,“讓二位見笑了,剛才應該是想逃跑的舞女,沒事沒事。”
叮——
電梯正好抵達這層,金屬門徐徐開啟,黃鐘朝裡伸手做了個姿勢,“厲爺,裡德先生,請。”
厲淵收回視線,在電梯門合上前,最後看了眼金玉其表的這層船艙,眼底盡是鄙夷。
貴賓室012房內。
唐琬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周圍站著八九個人圍著她。
林鳳惡毒咒罵,“醜婊子,舞臺上壞了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