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灼灼目光,感覺自己就像架在烤架上的魚,被翻來覆去炙烤著。
鶴宥深性格莽撞,衝動,易怒,但不代表不聰明。
他看似漫不經心地提出了一個她們都忽略了的問題。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密切的?”
唐琬之前一直生活在千里之外的渝州,和他訂婚前根本沒機會接觸江城的名媛圈,更別說交朋友了。
許薇和唐琬聞言,下意識相互一瞥,更加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這裡面怕是沒那麼簡單?
唐琬還在努力硬講:“就是上次在藝術館裡,我和薇姐認識的。”
“是呀是呀,我和小琬屬於一見如故。”
森冷的陰戾從鶴宥深不動聲色的皮囊下緩緩滲出。
“那都還不到半個月時間,你們也不是天天見面吧?許小姐心情不好,想不起身邊從小到大的閨蜜們,反倒只帶你一個人上來陪她?”
陰陽怪氣的語調下,謊言的拆穿呼之欲出。
唐琬還想做最後的掙扎,“當時薇姐的朋友都有事,我又正好在外面,就……”
“還給我撒謊!”鶴宥深的耐心已經用完。
男人猛吼一聲,女人得抖三抖。
“回去你再單獨給老子好好解釋一下!”
他已經懶得在許薇面前裝紳士了,攥起唐琬手腕就走。
猛烈拉拽中,唐琬一個踉蹌,鞋跑掉一隻,“等等宥深,你聽我說!捏疼我了……你先放手聽我說!”
鶴宥深對她的央求充耳不聞,依舊大步地拖著她走,拉開車門,粗暴地把人塞進去!
許薇心急如焚,撿起唐琬掉落的鞋追上去,快要靠近車身,一道兇狠的目光射來,把她定在原地。
車門“砰”一聲被大力關上,許薇才震顫的回過神。
但邁巴赫已如離弦之箭一般,揚塵飛馳而去。
許薇怔怔地想,她砸錢找人佈置出滑坡阻路,她們被困於山的場景,難道被鶴宥深看出了破綻?
事不宜遲,她當即撥出一個電話。
“喂,是高先生嗎?我是許薇,麻煩你幫我轉告厲爺,唐琬回家可能要出事!”
*
唐琬被鶴宥深薅起頭髮,在傭人們驚懼的目光中被拽上樓。
房門砸得地動山搖。
她被用力甩到地上,上次膝蓋摔傷的地方血痂子被搓開,裡面的新肉還未長成,痛得唐琬呲牙捂住膝頭。
“媽的!你和姓岳的那個男人到底幹了什麼?”
他們兩個一同消失了三天!他即找不到她,也找不到那個男人的行蹤,這兩個狗男女肯定躲哪裡私會去了!
鶴宥深胸腔積怨的怒氣一觸即發!
“我真的和薇姐在山上被困住了。”
“還敢撒謊!許薇肯定是在給你這個賤人打掩護!”
“你要怎麼才肯信我?我和嶽瑞安一點關係都沒有。”
聽到她嘴裡叫出男人的名字,鶴宥深手背青筋暴起,一個箭步衝過去哐哐就是兩耳光!
“賤人!給我老實交代!”
唐琬雙頰痛到幾乎麻木,驚恐深懼地看著鶴宥深,“我…我們真的是因為遇到暴雨才下不了山的,你來的路上又不是沒看見路況!”
“還敢頂嘴!”
鶴宥深露出獠牙,渾身戾氣暴漲,露出肆虐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