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女人的臉在缺氧和水汽的燻浸下,透出玫瑰般的紅暈,哀求的雙眼瞪得水汪汪的,好像很難受一樣,一直在搖頭。
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他差點心軟。
「小白眼狼,看來還是沒把你幹踏實!早知道就再狠一點!」
唐琬一隻腳都跨進了電梯,看到這句話,又連忙收腿退了出來。
把手機螢幕按在胸口上,生怕別人看見上面的虎狼之詞,對裡面的人抱歉道:“不好意思,我等下一趟。”
手機“叮”,又接著傳來一條。
「半夜吊著我脖子,求我別停的人是誰?」
「迫不及待坐上來的人又是誰?」
唐琬舔了舔唇,感覺口乾舌燥,喉嚨都快冒煙了。
她想起藥效達到頂峰時,男人使壞,欲拒還迎不給她解,故意嘲弄她受折磨的樣子。
雙臂就主動纏上了男人脖子,不知羞恥的貼著他撒嬌,求他。
當時的喉嚨也像現在般乾燥,讓她不停地咽口水。
這一刻回想起來,簡直羞愧難當。
但是話又說回來,最後佔便宜的還是他吧?
怎麼搞得跟他很吃虧一樣?
唐琬不明白厲淵突然在抽什麼風?
「表哥,你也知道我是被下藥了,很多時候的行為都是身不由己的,還請別放在心上。」
好一個身不由己。
好一個別放在心上。
「呵呵,你的腰可比嘴軟多了。」
厲淵面色一沉,墨眸愈發的黝黯,帶出一股隱怒。
「下次我要讓它抖成篩子!」
打完最後一個字,他把手機往桌上隨手一扔。
突兀的聲響中斷了正在發言的人,眾人以為是厲淵對方案策劃不滿,現場噤若寒蟬。
厲淵神色恢復一貫的冷峻,兩指曲著敲了敲桌面,“港城的專案我沒什麼意見了,現在來說說關於收購安邦的計劃。”
唐琬看到最後一條訊息時,已經下到了停車場。
心裡不禁哀嘆: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他怎麼還想著有下次?
注意力都在手機上,迎頭就撞上了來人。
把對方手裡提著的袋子撞落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怪我走路看手機了。”唐琬顧不上抬頭,彎腰下去幫忙把東西撿起來。
腕骨突然被人一把抓住,“蘇棠,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