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拖了出去。
安嫣然見狀,瞪眼罵道:“你算老幾敢插手本小姐的事?”
唐惜姚看見厲淵,兔子一樣跳到安嫣然身後。
剛才差點被煙燙的事,讓她心有餘悸,現在對厲淵是又愛又怕。
“嫣嫣姐,他是紀元實業的總裁,厲淵。”
躲在一旁束手無策的館長看清來人,詫異道:“厲總,剛才你不是離開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厲淵掃了眼牆角的唐琬,衣著凌亂,狼狽不堪。
她剛才被誣陷,硬撐著守護自己尊嚴的底線,一滴屈辱的眼淚都沒掉。
卻在看到厲淵出現的剎那,模糊了雙眼。
雙臂環繞住自己,止不住地顫抖。
厲淵收回目光,漆黑的眸子濃得化不開,“我表弟妹一個人在宴會上,我這個做表哥的不打個招呼就走,不合適,就回來了。”
這不巧了嘛.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譁然。
表弟妹?
那厲淵是鶴宥深的表兄?厲家和鶴家居然是一家人!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和鶴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那安嫣然這麼對唐琬,豈不是得罪了江城兩大家族。
在場的個個是人精,心裡把這個關係盤順後,都有意無意朝安嫣然投去凶多吉少的目光。
安嫣然卻不以為然。
她家族的安生藥業,在江城同樣是名門望族。
這個背景讓她行走於世,如魚得水,向來是目中無人,驕橫跋扈慣了,怕過誰?
“我不管你是哪家親戚,今天她弄壞了我家收藏的古董,我不要那三千多萬的賠償,就要她下跪道歉!”
厲淵瞥了眼地上的瓷器碎片,勾唇一笑:“青花纏枝蓮紋瓶,稀罕寶貝。”
安嫣然傲嬌地嗤了一聲,“沒想到你還識貨,那你也應該知道,它之所以珍貴,是因為全世界只有兩個。”
“它們曾是放在康帝寢宮裡的一對賞瓶,現在一個在國家博物館,一個被我家收藏,今天我帶來專門借給藝術館做展覽用的。”
她橫眉怒指唐琬,“被這女人摔碎了,你說該不該道歉?”
唐琬正準備辯解,厲淵索然地抬起兩指,讓她噤聲。
他不需要聽她解釋。
“安小姐邏輯沒錯,是該道歉,但怎麼認定這花瓶是真的呢?”
聽到這句話,安嫣然眸光一慟,“你什麼意思?這賞瓶當然是真的,它流落海外一百多年,還是我爸從國外黑市上花重金買回來的!”
厲淵雙手抄兜,用鞋尖輕輕踢了踢腳邊的瓷片。
不鹹不淡道:“可我怎麼記得,我家的收藏室裡,也有個一模一樣的呢?”
“不可能!怎麼會有三個青花纏枝蓮紋瓶!你那個一定是假貨!”
厲淵淡淡一笑,眼底卻沒有溫度,下巴點了點地上的碎片,“那要你的是贗品呢?怎麼說話?”
“絕不可能!”
安嫣然咬死不鬆口,卻又不敢和他打賭。
但厲淵的一席話讓館長起了疑心。
他蹲下身,拿起一塊露出內坯的碎片,扶住眼鏡,仔細端詳起來。
事態發展突然從懲罰唐琬,變成了檢驗古董真偽,吃瓜人群中也開始交流起來。
原本倒向安嫣然的立場,因厲淵的出現產生分歧。
雙方僵持之際,就聽館長“哎呀”一聲。
“這…這……是高仿的,是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