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想起那段噩夢,她試圖轉移注意力去壓制,但回憶就跟水壩開閘一般,收都收不住。
……
那夜,在工作室的列印間裡,蘇棠被伍文斌壓在身下。
她不停搖頭,瘋狂捶打男人,哭喊,懇求,掙扎!
絕望沒有換來男人的憐憫,反而激發了他體內的獸性,一把扯開她上衣,肆無忌憚地玩弄。
伍文斌一邊哄騙,一邊退下他的褲子,“寶貝,忍忍就過去了,我很快的,只要你成了我女人,我發誓對你好!”
蘇棠第一次感受到男人身體的不同尋常,恐懼達到頂峰。
“我求你了師傅!師傅你別這樣!”
“少女的味道好甜啊,今天老子搞定你了,掙扎也沒用!”
蘇棠的手被男人甩開,在周圍一陣亂抓,指尖不知碰到個什麼,也來不及想,握住就朝他人頭上砸去!
伍文斌慘叫一聲,痛苦地抱頭蜷起身體。
蘇棠才發現手裡抓的是印表機換下來的硒鼓,上面還沾著新鮮的血液。
她嚇得把東西一扔,猛地推開伍文斌,起身拔腿就跑!
跑出門後,發現天已經黑了,因為在市郊,周圍除了公路就是樹林。
她身上沒錢,沒手機,只能順著公路跑,希望能攔下一輛車帶她離開這裡。
但伍文斌很快就追了出來,蘇棠力氣小,剛才那一下只是砸破了頭皮,並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
她被逼得走投無路,為了躲他,只能往樹林裡跑。
卻沒想到在裡面遇到了狼。
當時蘇棠被夾在中間,往前走,暗夜中一雙熒光發亮的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她,令人膽戰心驚。
往後退,伍文斌已經追了過來,一臉淫笑地要她做出選擇:是被狼吃掉,還是被他吃掉。
可他小看了女孩的烈性。
蘇棠從地上抓起一根大樹枝,義無反顧地朝著狼的方向奔去!
……
蘇棠的胳膊在伍文斌手裡快被捏斷了。
他搖晃著她身體,面孔因動怒而扭曲,“我當時都放過你了,為什麼你要帶著錄音筆回來設套害我?”
男女力量懸殊,就是現在蘇棠也推不開他,“小慧是因你而自殺的,你得為此付出代價!”
當年她逃脫伍文斌的魔掌後沒幾天,和她一起在Swt實習的另一個女生,小慧就跳樓自殺了。
她留下的遺書裡滿紙血淚,控訴著伍文斌對她進行的多次強姦。
原本以為這個禽獸會被伏法。
但因小慧本身有抑鬱症,加上伍文斌巧舌如簧的狡辯,把強制關係美化成了戀人關係。
在沒有人證和其他支撐小慧說法的證據下,警察無法立案,最後還是讓這個禽獸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警局,逍遙法外。
蘇棠對小慧的死深感自責。
當時要不是怕伍文斌報復,又顧及自己的名聲,那天逃脫他挾持後,她沒有第一時間報警或跟別人提起這件事,而是選擇了隱忍。
哪怕當時提醒小慧一句,要她離開Swt或者遠離伍文斌這個爛人,也許小慧身上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憑什麼壞人作惡,最後是好人付出代價?
這件事刺激了蘇棠,她又重新鼓起勇氣主動接近伍文斌,讓他放下戒備,對著隱藏的錄音筆,親口說出了對小慧犯下的罪證。
……
伍文斌剛才被咬的那隻虎口按住唐琬下頜,齜牙咧嘴道:“你這麼愛管別人閒事,我就看看今天有沒有人管你的閒事?”
唐琬聽見了解皮帶的聲音。
“你要敢反抗,我就把你假冒身份的事捅到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