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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爺,行行好,給點提示?】
【昨晚你給我電話的時候,我問過你聽見沒有,你說你聽見了的。】
唐琬扶額,想起來了。
當時是因為葉念慈那句“厲哥哥”,讓她一時走神,最後說的那句話根本就沒仔細聽。
唐琬躊躇著,要怎麼才能讓厲淵屈尊再說一遍呢?
那邊緊接著又發了條過來。
【設計有些地方需要按照實際情況調整,約個時間過來開會。】
原來是為這個事。
唐琬一聽舒了口氣。
但是今明兩天都不行,她還有伍文斌那個麻煩需要解決。
【哦,是的是的,沒忘,就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我這兩天還得在公司熟悉一下環境,後天過去。】
半天,厲淵沒再發資訊來。
唐琬就當他預設了。
下班後,她回了趟御錦銘苑取東西。
鶴宥深還是沒回家,這倒是方便她了。
她戴上口罩和大墨鏡,去了上次那家典當行。
一口氣把唐時安給她的那些嫁妝首飾全當了,換了一百八十萬進她的私人賬戶。
*
第二天中午,趁著午餐時間,她把伍文斌約到了離公司不遠的湖濱公園見面。
這裡不算市區中心地段,工作日來公園的人也不多,大部分都是寶媽和老年人。
兩人坐在一顆大榕樹下的長椅上。
“賬號給我,我給你轉錢。”唐琬對伍文斌沒有多餘廢話。
伍文斌見她這麼爽快,也很乾淨利落地報上了號碼。
在唐琬處理的過程中,他按耐住興奮,摩拳擦掌,腦子裡已經開始規劃這筆錢的第一個用處要花在哪兒了。
唐琬,“好了。”
一個眨眼的功夫,錢到賬。
伍文斌激動地點開網上銀行,等著鑑證奇蹟的時刻。
笑容在看見餘額的一瞬像被按下了暫停鍵,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嘴唇微顫道:“你他媽耍我呢,怎麼只有一百萬?”
“就這一百萬,愛要不要。”
伍文斌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打量起她,“唐琬,你是不是忘記自己什麼身份了?是要我馬上去找鶴家嗎?”
唐琬無所謂地笑起來,“你去找鶴家,我丟的無非就是少夫人的位置,我要是去找水哥,你丟的,可就是一條命。”
聽她提到那家地下賭場老闆的名字,伍文斌眼皮跳了一下。
“你,你在胡說什麼?欠水哥的錢我都已經還完了。”
“欠的情債呢?”
“你胡說!”
“我可以胡說,但證據不會。”
唐琬從包裡拿出一個牛皮袋,裡面隨便抽了幾張照片出來丟給他,“水哥知道你和他女人偷偷亂搞嗎?”
照片裡,是他和女人在酒店發生關係的床照,兩人動作大膽,貼在窗戶上的身影眉目清晰。
角度是從酒店對面樓裡,用長焦鏡頭偷拍的。
伍文斌震驚得目瞪口呆,“你找人跟蹤我!”
“你要是覺得不夠清晰的話,我還有影片。”
“我艹你媽!”
伍文斌的疾言厲色引來過路兩個寶媽的關注,他趕緊拉低頭上的帽子,又把聲音壓了回來。
咬牙切齒地對她說:“唐琬,你這個心機深重的賤人,當年上過你的當我就不該再信你。”
唐琬掌握這次的主動權,根本不在乎他怎麼想。
“伍文斌,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狗改不了吃屎,管不住褲襠就算了,還偏偏去惹老大的女人,你的狗膽也挺讓我刮目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