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列握緊方向盤的手指蜷了蜷,“抱歉,是我大意了,鶴家的人?”
厲淵冷哼一聲,“還能有誰?”
但他首先排除了鶴宥深。
以他直接的性格,是想不出炮製新聞去試探唐晚,再刺激她來對峙,以查探他們兩人間關係這種陰損的做法。
人在情緒激動下,最容易說出不該說的話。
躲在車後的那人,估計就是在等他們當中誰先犯錯,好抓住把柄。
這種卑劣的手段,更符合鶴泊遠的性格。
高列,“剛才那樣會不會傷到唐小姐,需要我找人去打探一下嗎?”
厲淵笑起來,“你倒是挺關心她?”
高列感受到來自後方凜冽的氣壓,清了清嗓,“唐小姐是你的人,我自然應該多關注。”
厲淵動了動剛才掐住唐琬的那隻手腕,眼神晦昧不明。
“我的人?”冷哼一聲,“她算嗎?”
高列沒有回答,因為他覺得這句話問的不是他。
*
鶴氏集團。
一個精瘦的身影,從cEo辦公室門口一閃而逝。
鶴泊遠聽完錄音後,把錄音筆往桌上一丟,“媽的!裡外忙活半天,結果一無所用!”
他忿忿地站起身,把手背到身後面朝窗外。
玻璃倒影出一張晦鷙的面容。
要是真讓他抓住唐琬和厲淵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把柄,他就可以要挾唐琬,成為安插在鶴宥深和厲淵兩人身邊的棋,為他所用。
為此他還大費周章,搞了個黑衣人被殺的新聞。
可厲淵對唐琬說話的語氣和態度,根本察覺不出他們間有任何曖昧聯絡。
手下見鶴泊遠半天沒吭聲,自告奮勇道:“鶴總,要不我再去他們誰身邊蹲兩天?光這一次不能完全說明什麼吧?”
鶴泊遠思索半晌。
厲淵是聰明人,他一看這新聞如此多巧合,怕是已經有所警覺,說不定都猜到是他乾的,以及他的目的為何意。
再派人去監視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被發現後在鶴宥深那邊也不好交代,更麻煩。
“算了,”他嘆口氣,“簡直是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