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求你了!別傷著自己,出來再說好嗎?”
安嫣然從首飾盒裡抓起一把珠寶,狠狠砸向門口!
“走開!我不要你們管!我以後怎麼見人呀!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瞎說什麼!媽媽就你一個女兒,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快開門!別嚇媽媽!”
“我就是下地獄也要拉著唐琬那個賤人一起!”安嫣然尖叫。
“嫣嫣,別說傻話了!大不了我們出國嘛,幾年後大家就淡忘這件事了,你再回來重新開始。”
“我不出去!人生地不熟的,憑什麼我要受那個罪!”
她被羞辱和怒火吞噬,滿腦子都是宴會上被人嘲笑的畫面。
“唐琬憑什麼能進鶴家?憑什麼她能穿那條裙子,我就不行?憑什麼又冒出個紀元實業的總裁給她撐腰?”
“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安嫣然反反覆覆鬧了一宿,精疲力盡。
終於癱坐在地板上,淚水和殘妝混在一起,“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安太太手指撫摸著門板,心如刀割。
哽咽道:“她唐琬就是個草根出身,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了,鶴宥深又算什麼?他既不是鶴氏cEo,以後也難成家主,不聯姻對我們也沒什麼損失。”
“放心吧嫣嫣,這件事你爸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正在和鶴宥深通電話,相信很快會還你一個公道!”
房間裡突然沒了聲音。
安太太焦急的要傭人準備強行破門——
啪嗒。
門鎖開了。
*
發生在藝術館的荒唐事件,成為上流社會最勁爆的談資。
訊息雖遲但到,傳入了鍾佑佑耳朵裡。
“沒想到安嫣然這麼瘋狂,為條裙子能幹出如此下作的事!你沒怎麼樣吧?”
唐琬坐在後花園裡,輕輕攪動著杯裡的咖啡,“我沒事,就是你的傑作被毀了。”
“嗐,人沒事就好,我今後還會創作出更多大師款系列的禮服,到時候你來當我模特。”
“這條裙子就是裙襬被撕壞了,還有沒有補救的機會?這麼扔掉太可惜了,至少留下當個紀念。”
她知道有錢人穿禮服,再貴再好看也就穿一次,她們是不會覺得浪費和心疼的。
但是唐琬不一樣,她這輩子第一次穿這麼美的禮服,還沒過癮就被安嫣然毀了,極為惋惜。
鍾佑佑沒想到她這麼珍惜自己的作品,心裡還有些觸動。
“其實還有個辦法,就是把這條裙子捐給特定的收藏機構,這樣既能很好的儲存它,大眾也有機會欣賞。”
“破了也可以嗎?”
“國外曾經有位很有名的街頭藝術家,他的一幅手繪作品在拍賣會上被毀,卻拍出了比完整時更高的價格。”
因為它的損壞被賦予了故事,試問能毀在拍賣會上的作品有多少?
能引發豪門千金為爭奪一條裙子,不惜用下三濫手段的,又有多少?
稀缺性和故事性,就是完美的藝術營銷方式。
唐琬覺得這提議太行了,“那豈不得氣死安嫣然,每個看到這條裙子的人,都會知道她曾經的瘋狂舉動。”
鍾佑佑笑,“就是要氣死她,我連名字都想好了,叫‘安小姐的嫉妒’。”
哈哈。
兩人聊得不亦樂乎。
“你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飯吧?”鍾佑佑提議。
唐琬剛想答應,手機傳來的一道資訊。
鶴宥深,「晚上出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