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密,也最敏感,就是劃一個口子都得痛兩天,那可是整整一塊指甲蓋呀!當時得多疼呀!”
裡德拍拍身邊的位置讓她過去坐,安慰道:“別急寶貝,厲先生已經懲罰了那些人了。”
厲淵關心的是,“她怎麼樣?”
“手指的傷很嚴重,我做了處理上過了藥,這幾天一定要保證不感染,不然指頭會壞死的,那就只能切掉了。”
喬安娜又嘆口氣,“唐小姐的精神狀況也很不好,她把自己縮成一團,眼睛都不敢閉一下,我覺得她更需要的是心理醫生。”
黃鐘接話,“我們船上有,我馬上……”
厲淵覷了他一眼,臉色稍沉。
黃鐘想起唐琬不信任他們遊輪上的人,自己把後半句話又咽了回去。
裡德轉了個話題對他說:“姑娘們都在乎名聲,尤其是上流社會的女士們更加愛惜自己的羽毛,唐小姐在你這裡發生的事要是傳出去——”
黃鐘立馬拍著胸脯保證,“這個二位爺可以放心,所有表演和拍賣都是保密的,我們從沒有發生過任何洩露事件過。”
“其他那些女人呢?”
“她們現在全都得到了悉心照顧,等遊輪進港後,我就聯絡車來接她們回家。”
黃鐘這次是棄車保帥,虧大發了。
沒了林鳳和徐偉,他相當於是自斷左膀右臂。
靠遊輪散客才能掙幾個錢呀,賺錢大頭都來自於這種專門針對富豪們的地下生意。
“獨角秀”一晚上的拍賣數就夠他抽成好幾百萬,
可誰叫眼前的這兩個人,他一個都惹不起呢?
裡德是南美最大的軍火商;厲淵是黑白通吃,殺伐果決的活閻羅。
他本質只是個商人,儘管也籠絡了一些能打能殺的幫派,但在這二位爺的背景面前,他們簡直就是上不了檯面的小赤佬。
只能自己認栽了。
客廳裡發生的事,十有七八,唐琬在臥室裡都聽進去了。
知道所有姑娘們都獲救了,她心裡最大的那塊石頭終於應聲落地。
直到這會兒,外面好像變安靜了很多,她還在猜是不是人都走光了?
厲淵推門進來。
屋裡沒有亮燈,接著窗外月光看見她裹著浴巾,屈腿抱著坐在床上。
她本就清冷出塵,月光如霜,染得臉色更加蒼白,溼淋淋的眼神疲憊而空洞。
她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極像一塊被打碎的碧玉,令人痛惜。
“怎麼不睡覺?”厲淵問的聲音很輕,就怕大聲點會嚇著她一樣。
唐琬用力搖頭,“我害怕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等我閉上眼再睜開,一切又都回到那間封閉的房間裡。”
說話時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厲淵朝她走過來,人還沒靠近,那股熟悉的菸草和薄荷味道就先混入唐琬的鼻息中。
她頓時哽咽,帶著哭腔質問:“你當時為什麼不接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