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爺已經有近八年的煙齡了。”
八年。
葉念慈稍微算了一下,心頭顫動:那不是就從她出事之後?
難不成,他是因為那件事深感愧疚,才染上煙癮的?
前一分鐘還因為厲淵把她一個人丟車上,半天不理她而焦躁,現在那小小的抱怨已經蕩然無存。
葉念慈低頭淺淺一笑,她就知道,她的厲哥哥有情有義。
因為她為他承受過的那些痛苦,無人能及。
只能用他的一生來償還。
這個男人,誰都不可能跟她搶。
他是屬於她的!
賓利停的位置比較靠後,厲淵雙手插兜,頎長的身影倚在車身上。
今晚天空有云,無月。
把他五官深邃,劍眉星目的傲然之色隱匿於黑暗中。
輕咬在齒間的香菸一滾,嫋嫋輕霧,掩去了一雙桃花眼中流露出的鋒芒和刺探。
他盯著從茶莊門口出來的那抹身影,先是謹慎地觀望了眼周圍,然後攏攏肩上的挎包帶,步履匆忙的朝自己的車走去。
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待到那輛紅色的mini駛離停車場,厲淵也從靠姿換成了站姿,準備回車上,無意間卻正好撞進另一道目光中。
顧霖塵跟著從茶莊出來,過人的洞察力,讓他老遠就發現了隱藏在晦暗中的那道身影。
主要還是被那抹忽明忽暗的星亮所吸引。
仔細一看,才分辨出是厲淵。
厲淵臉上揚起一彎淺淺的弧度。
笑意,意味不明。
他將咬在嘴邊的煙夾在兩指間,大大方方地朝顧霖塵揚了揚手。
顧霖塵輕扶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回以一個淡淡頷首。
他也沒有做過多停留,泰然自若地邁著大步離開。
厲淵把幾乎燃到頭的菸蒂往地上一扔,鋥亮的皮鞋踩上去碾了又碾。
轉身,冷著臉拉開了車門。
賓利隨即點燃引擎,剛開出茶莊,就聽車後突如其來一陣巨大轟鳴。
旋即一輛灰色的阿斯頓馬丁從他們身邊一衝而過。
葉念慈還是看清了開車的人,嘀咕了句,“那不是顧律師嗎?”
厲淵目視前方,看著幾乎消失不見的車尾燈沒說話。
葉念慈狡黠的一笑,神秘兮兮道:“我覺得這個顧律師有點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感覺。”
厲淵眼眉一挑,“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