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樣,連身上穿的都是相同的夜行衣。”
“警方推斷他死於四天前,不就是厲淵帶走他的時間嗎?調查結論是意外溺水身亡,可動動你的腦子,哪有這種巧合?”
她說完,手背輕輕拂過唐琬毫無血色的臉龐。
“你還真是個狐狸精變的不成?鶴宥深為你揍人還情有可原,難不成這厲淵也受你勾引,為了你,連人都敢往死里弄?”
唐琬大驚失色,顧不得體面吼道:“你胡說!”
“放肆!有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
安太太嚴厲呵斥,“沒教養的東西!才進鶴家門就惹出一身騷,看你這長相就知道,肯定是個不省心的女人!”
三人間的小風波,引來過往人群好奇側目。
魏娜清了清嗓,怕影響形象,壓低聲量寬慰安太太,“算了算了,我都不跟她計較,你又何必生氣,是福是禍都是鶴宥深自己招的,我們說再多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走吧,下午茶定的時間差不多到了。”
她挽起安太太的胳膊,這會兒當唐琬是個透明人一樣,撇下她走了。
沒走多遠,魏娜悄悄回頭看了眼。
見唐琬急匆匆奔向電梯間的樣子,她臉上露出刻薄的笑意。
撥了個電話出去。
*
唐琬腦子裡全是新聞裡的內容。
如果那個人真死了,她豈不是厲淵的幫兇?
她當時只想報警,不管那人的目的是什麼,懲罰都應該由警方裁決。
可厲淵用他們之間的事威脅她,要她把這事捅得全家都知道,他好在鶴老爺面前推鶴泊遠一把,讓他原形畢露。
但是沒有告訴她,這會牽扯到一條人命!
唐琬的血液往腦門洶湧,開車就衝到了紀元實業集團。
在地下停車場裡,她給前臺打了個電話,讓她們轉告厲淵,說他有個姓唐的親戚在車庫等他,十萬火急請他務必下來一趟。
屬於總裁的專屬車位並不難找,唐琬停在了那輛定製款的賓利附近。
半個小時後,一個身姿卓絕的身影,出現在她的反光鏡裡。
等不及男人靠近她就匆忙下車,嘭一聲重重關上車門。
響動打斷了厲淵和同行人的交談,兩人一同舉目過來。
“你好唐小姐。”高列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架,“我是高列,厲爺的秘書,之前我們見過。”
唐琬看清此人正是上次幫厲淵抓到黑衣人的那人。
她冷著臉忽略對方伸到面前的手,眼睛直勾勾盯著他身邊的另一個男人。
高列倒也不覺尷尬,收回手,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微笑。
厲淵則雙手插兜,一臉寡淡地看向她,“有事?”
“能借一步說話嗎?”
“不能,有話直說,我很忙。”
男人簡明意賅,態度就跟和她不熟一樣。
唐琬眼神微微一沉,也顧不上矯情,開門見山質問:“那個闖進鶴家的黑衣人死了,和你有關嗎?”
她還怕厲淵會糊弄她,手機裡新聞一直開著,把螢幕攤在他眼皮底下,“我要聽實話。”
高列先開口,“唐小姐……”
厲淵淡淡地一抬手,他又閉上了嘴。
唐琬察覺到那張完美的臉,逐漸變得陰寒,引起周圍氣壓驟減。
她腳跟不自覺想往後挪,還沒來得及抬腳,一股不可抗力就扼住了她脖子。
腳尖墊起,人差點被提起來。
“唐琬,我是不是給你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