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看得一時失了神,還是被他後面的一句話驚醒的。
“從大門出去。”
唐琬杏眼圓睜,嘴巴呈o形,“大門?樓下那個大門?”
厲淵回頭,薄情的桃花眼睇來譏誚的目光。
腔調散漫,“表弟妹,你不會真當我是個情夫,幹完你後得夾著尾巴跑吧?”
那不然呢?
正大光明地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大搖大擺地出門?
他怕不是剛才泡澡,腦子進水了吧?
厲淵無視她的質疑,摸出手機敲了一句話出去。
唐琬也忙不迭從浴缸裡起來,一直追問他要怎麼做?
最主要想別害了她。
“出息。”這就是厲淵的回答。
二十分鐘後,他穿戴完畢,抬手看了眼表,同一時刻,鶴家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跟約好了一樣,配合得天衣無縫。
唐琬貼耳在門邊,聽見樓下的傭人們亂作一團。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好像有人砸破了後院玻璃!”
“誰膽子這麼大?去看看!”
……
很快樓下一片安靜。
厲淵隨即拉開門,一邊慢條斯理地將襯衣袖口挽起,一邊氣定神閒地下樓。
兩條大長腿不急不慢地穿過客廳,又進到門廳,再拉開大門。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就跟從自己家出門一樣自然。
離開時,還不忘回頭嘲了‘尾巴’一眼。
唐琬跟在他後面,緊張得雙手握成拳,東張西望,賊眉鼠眼,跟小偷進了別人家一樣。
大門緩緩關上,她還不放心,又掀開窗簾一角向外張望。
看到一輛車在門口接走了厲淵,懸到頭頂的心才徹底踏實下來。
唐琬在褲腿上抹了***心,全是汗。
回溯從昨晚到剛才發生的種種,有種不真實感,想做了個夢。
她愣在原地,感覺自己如同在鋼絲上行走的人。
而厲淵的出現,就像頑劣的阿修羅,在她努力保持平衡不墜入深淵時,他就出現,用手指戳戳她肩膀,看她左右搖晃,欲墜不墜時,發出滿足的駭人奸笑。
她嚇得要死,他百無禁忌。
背後冷不丁冒出個聲音,“你醒了。”
唐琬幹了虧心事,心裡有鬼,嚇得肩膀一抖。
回頭看,是沈姨。
沈姨學著她樣子也朝窗外張望,“你看什麼呢?”
那輛車早不見了蹤跡,唐琬鎮定自若:“我聽見防盜警報響了,怎麼回事?”
“不知哪家小孩把球踢進了後院,砸壞了塊玻璃而已,已經有人去處理了。”
“沒事就好。”
唐琬原想就此回房,剛邁出的腳步一滯。
想起來,沈姨那裡還有兩包藥呢?不知道何慧是不是每包裡都加了料,不能讓她們再得逞?
這個家沈姨不聽她的,但總有人能收拾她。
唐琬眼底閃過狡黠的光。
路過沈姨身邊時,吞吞吐吐,”沈姨……你是不是很久都沒給宥深燉過湯了?“
沈姨還以為是鶴宥深要求,“鶴少有什麼吩咐?他是想喝雞湯還是老鴨湯?
“不是那種湯。”她故作猶豫,“唉……我也不知道這應不應該說?”
沈姨是過來人,見她扭捏的樣子,心裡有了點眉目,又不好直接問,“少夫人…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一臉想要窺探別人私房事,愛嚼舌根的長舌婦大媽形象。
“這讓我怎麼說呢?”
吊住了沈姨的胃口,她迫不及待道:”是那方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