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一隻腳腕。
抬高。臉上勾起笑,眼神卻異常兇險,“誰說我是正人君子了?”
然後指指肩頸處的那個牙印,“你可得控制住別叫,我不會口下留情的。”
很快,屋內就響起一陣壓抑細碎的啜泣和木桌的撞擊聲,溢位門縫的瞬間即被玄夜吞滅。
*
天邊,第一縷晨光還在夜末的晦暗中蠢蠢欲動。
黑衣人躲了半天,沒見有人來抓他,又大著膽子出來,鬼鬼祟祟地前往望嶽閣,繼續執行他的任務。
正當他想推門而入時,就聽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
男人的手跟被電了一樣,立馬從門扇上收回,豎起耳朵聆聽。
“唐小姐說,看見人是朝這個方向跑的,都給我仔細搜!”
“是!”
月洞門另一端隱約出現有幾個亂晃的光點。
是保安打著電筒,衝著他所在位置而來,而且聽聲音還不止一人。
他有些不解,怎麼保安比他預想的時間,來晚了大半個小時?
腳步聲愈近,黑衣人顧不得任務不任務了,當下立斷,抄小道逃走。
他前腳剛跑得無影蹤,後腳姜管家就帶著三名保安出現在鶴泊遠的宅子前。
進入庭院時他們都識相地放輕了聲音,並不想驚動院內主人。
豈料,屋內的人還是被動靜影響到,從裡面拉開了門。
姜管家看鶴泊遠臉上並無倦意,也不知是不是早就醒了?
於是恭敬地朝他微微欠身,“鶴二爺,早上好。”
鶴泊遠的眼角耷拉著,瞪了眼手持電棒的幾人。
沒好氣問:“姜管家,天都沒亮,你搞這麼大陣仗是要幹嘛?”
姜管家連忙解釋:“二爺,剛才有流氓翻進了鶴宅,想對少夫人慾行不軌未遂,據說那人是奔著您的望嶽閣方向逃跑的。”
“我們是來抓人的。”
紅日從城市另一邊破出天際。
鶴宥深趴在床上睡得正熟,被手機鈴聲吵醒。
他伸手在地上摸了半天才碰到,皺眉虛眼一看,是鶴宅的管家打來的。
“喂。”帶著惺忪倦意的嗓音接通。
“……”
“什麼?!”
鶴宥深眼睛猛然一睜,瞬間清醒從床上坐起來。
“我馬上回來!”
掛完電話,雙腳已經落在地上,腳底感覺踩到什麼東西,他底頭看了眼。
將手銬不耐煩地一腳踢開,打在牆上,嚇得蜷縮在牆角的兩個女人瑟瑟發抖。
鶴宥深看她們的眼神,跟看兩條野狗一樣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