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那串項鍊。
那它是有什麼特殊意義?
還是說,它跟鶴宥莉的死能產生什麼關聯?
唐琬剛才受過溫水洗禮的身體,驟然轉涼,稍微一點風吹來,就帶起身體一片汗毛戰慄。
她抓起浴巾往身上一裹,水都來不及擦乾就從浴室出來。
見厲淵沒在臥室。
她一雙赤腳踩過深色的地面,從浴室跑進衣帽間裡。
身後留下一串溼漉漉的腳印。
剛才親眼看見厲淵把項鍊收進褲兜的,他回來肯定要換衣服,也許東西還在裡面。
唐琬以為衣帽間裡肯定會有個髒衣籃,專門用來丟換下要洗的東西。
可一進去,感應燈亮起來,眼前所見讓她微微震撼。
整個衣帽間彷彿是一個寬大冰冷的展示空間。
一排排衣架上掛滿了以黑色為主的衣物,整齊排列得如同士兵列隊,每一件都按照分類,掛在該掛的地方,沒有絲毫偏差。
西裝、襯衫、領帶,款式幾乎一模一樣,根本分不清哪件是穿過的,哪件是嶄新的。
鞋子在架子上也擺放得井井有條,每一雙都擦得鋥光瓦亮的,沒有一絲灰塵。
這種強迫症似的嚴謹,足以彰顯主人的吹毛求疵的性格。
唐琬的目光在周圍快速掃視了一圈,看來只能靠手摸了。
邊摸邊懷疑地思忖:也許厲淵已經把鏈子拿出去了?
那可就不好找了。
就在這時——
嘖嘖!
厲淵鬼魅般的聲音,帶著似笑非笑地口吻說:“小弟妹,找什麼呢?”
唐琬被突兀的響動嚇得渾身一震,胸口的浴巾稍有鬆動,差點滑落。
她手忙腳亂地抓緊浴巾,轉過身。
就見厲淵雙臂抱胸,斜倚在門口,嘴角翹起一抹看不透的笑。
唐琬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太陽穴突突直跳。
亂歸亂,她還沒失去思考能力,明白這時候如果說謊,厲淵肯定一眼就能拆穿,相反惹他懷疑。
所以乾脆直說了,“我就是想再看一眼剛才那串項鍊。”
“為什麼?”厲淵神情難辨。
“因為我很喜歡那個式樣。”
唐琬下意識摸了摸空蕩蕩的脖子,“訂婚時,我爸給我的嫁妝都是唐惜姚戴過的二手貨,所以我基本不戴。”
“但是剛才看到那條祖母綠,我覺得好漂亮,回頭也給自己買條類似的。”
“厲爺能給我再看一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