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複雜背景和作風,他是有所耳聞的。
厲淵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笑笑,“罪犯自首這不是好事嗎?怎麼看顧律師的反應,還希望我小弟妹陷入官司不成?”
說完又不忘諷刺一句,“你就這麼想扮演‘救世主’的角色?”
顧霖塵,“你……”
“顧律師。”唐拉了拉顧霖塵衣袖,朝他搖搖頭。
“謝謝你這麼晚跑來幫我,既然表哥是代表鶴家來接我的,那我還是跟他走吧。”
她看出來了,厲淵在吃顧霖塵的醋。
她不想顧霖塵為了她得罪厲淵。
更不能讓厲淵查出她和顧之前早就認識的內幕。
厲淵面色陰沉,把她肩上的那件外套不客氣地扯下來,用拋的方式還給顧霖塵。
唐琬身上的溫暖驟然消失,潮溼的衣服暴露在空氣中,冷得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仰頭迎上厲淵的目色,黑白過分分明的眸子裡,看到了壓抑的戾氣。
讓她眼皮一跳。
厲淵把掛在臂彎上的外套丟給她,伸手按住她肩膀,向前猛然一推,命令道:“走前面。”
唐琬腳步踉蹌兩下,乖乖照做。
身後緊跟著厲淵高大的身影,徹底阻隔了顧霖塵投向唐琬背影的視線。
顧霖塵站在原地,緊緊握著手裡的外套,上面還殘留著唐琬溫熱的體溫。
他看得出唐琬對厲淵的畏懼。
只是不明白,他不過就是鶴宥深表哥而已,她需要這麼怕他嗎?
唐琬跟厲淵走到車前,習慣性要去拉後排的車門。
“坐副駕。”
砰!
車門重重關上。
厲淵自己先上了駕駛位。
唐琬才發現今天沒有高列,他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她也憋著一肚子氣,忍辱負重地上了車。
賓利裹脅著夜色在路上馳騁。
一路上,唐琬始終倔強地將頭偏向車窗一側,一言不發。
流光溢彩的燈光簌簌從她眼前一閃而過,唐琬完全沉浸在鬱悶的思緒之中,根本無心欣賞。
明明就是他有錯在先,她都還沒發火,他惱個屁呀!
放她鴿子,不接電話。
要不是他不守信用,那個姓丁的根本沒有機會糾纏她,更不會發生後面的事。
他來警局看見她的第一件事,既不跟她道歉,也不聞不問她有沒有事,就顧著和顧霖塵針鋒相對。
現在還要甩臉色給她看!
唐琬越想越氣!她做錯了什麼?
厲淵就是個王八蛋!
就在她情緒內耗時,耳畔響起厲淵的指責,“為什麼不在餐廳裡等我來?”
唐琬隱忍的火苗蹭一下就變大了,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你遲到了快兩個小時,電話也不接,我怎麼知道你還會不會來?”
“所以你這麼快就找到了下家了?”
“你又在胡說什麼?是那個姓丁的反咬我一口,警察把我扣下來,不找顧律師我怎麼出去?”
“沒有他,我就不能把你弄出來?”
唐琬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簡直又矯情,又蠻不講理!
但很快她想罵人的話被另一個好奇的問題打斷,“你是怎麼知道我在警局的?”
厲淵雕塑般凜冽線條的唇瓣抿緊,嘴角浮現出冷意,沒說話。
這是個好問題。
他是怎麼知道她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