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許送吃的喝的進來嗎?你走吧,免得回頭被人看見。”
她不想有人因為她被鶴宥深遷怒。
女傭把托盤放到她面前,朝她微微頷首,“少夫人,昨晚那兩個下人正在康建道上罰跪,沒人再監督您了。”
所謂的康健道,是花園裡一條用鵝卵石側面拼成的小徑,散步時用來按摩腳底穴位的。
脫了鞋踩上去都跟踩指壓板一樣酸爽,要跪在上面的話,小半天膝蓋就廢了。
唐琬看著女傭,“你是厲爺的人。”
不是詢問,是肯定。
女傭只是把筷子規矩的橫放在碗上,沒有正面回答她,“您趕緊趁熱吃點東西吧。”
唐琬是很餓,聞到飯菜的香味,喉嚨都不自覺地乾嚥。
但想到這是厲淵吩咐送來的,她別過臉,眼不見為淨,“你端走吧,轉告你主子,就說我不需要他的假仁慈。”
“少夫人,您從昨天晚上就沒吃過東西,身體是熬不住的。”
“我挺不挺得住跟他有什麼關係?昨天他看熱鬧不是看得挺開心的嗎?我要是在這裡有個三長兩短,他不是更覺得好玩?”
唐琬一想到昨天他看見她被羞辱,被嫁禍,還一臉神色自若的樣子,就覺得鼻子酸脹。
女傭見她態度堅決,就從兜裡取出一瓶藥,“飯您不吃,藥總得上吧?您背後的傷要是再不處理,可就要留疤了。”
唐琬的背部稍微碰一下都疼,傷口留疤都是小的,要是感染了才麻煩。
這點她還是很務實的,沒有推辭,“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
趙姐儘量很輕的拉開了唐琬的裙子拉鍊。
唐琬忍著傷口碰上藥膏後的刺痛,想著打探點訊息,“鶴少今早有去找老爺嗎?”
“去了,我來的時候正聽見書房裡,鶴少和大夫人吵得不可開交。”
唐琬終於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那番威脅還是管用的。
唯一擔心就是他有沒有對抗整個鶴家的本事了?
正想著,佛堂的門被敲響,背上的藥差不多上完了,唐琬手忙腳亂地把裙子重新穿好。
趙姐不慌不忙的收拾東西,問敲門的人,“怎麼了?”
“趙姐,老爺那邊讓把少夫人帶過去。”
“知道了,我們這邊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