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絕望,是不是因為無力拯救世界而產生的絕望?
“哎,我沒打聽完整。我的師兄只給了我一個評價。那個女孩所經歷的一切傷痛,背叛折磨絕望哪怕只分十分之一出來,他都受不了。”
嗯?和我想的絕望不一樣。
“這是什麼意思?”
“大概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一幕一幕被人類的醜惡推向絕望的故事吧。”吳倩搖著頭說道:“我師兄也沒告訴我那麼多。”
那好像和我的狀況又有些不同了。沈玉轉頭看向沈佩,沈佩也想到了這一點。既然是能被心理醫生理解的悲慘和絕望,那和未來的世界又沒太大邏輯了。
“有沒有提到過,她有,妄想有過什麼超能力?”
“這倒沒完全沒提過,如果有的話,那我師兄也會提一句的。”吳倩打量著沈玉,道:“你是覺得和你很像是嗎?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一些描述能夠對得上你的夢境。但問題就在於……”
“她是真正的絕望,連聽者都要感嘆絕望。而你身上沒有這種特製,所以我才會想以你為例子,糾正下我導師的結論的。而且不同的是,你是在做夢,那個患者是無時無刻都那樣,看著天空中的太陽一副解脫的模樣。”
吳倩其實也感受到很大的差別,從口述上來看,對方的絕望是有根據的,根據成長環境和遭遇造就的心理疾病。沈玉卻不一樣,他是沒由來的忽然開始做夢。她分析過沈玉的經歷,雖然姐弟兩人遭遇過挫折,但互相扶持到現在,他們的精神遠比普通人更加的堅定才對。
“倩姐,那這位患者。”沈玉直截了當的問道:“有進行過什麼預言嗎?”
“應該沒有。”
相似又截然不同。沈玉問道:“他在哪?這對我很重要。”
“我不拿什麼醫德之類的事情來搪塞你。”吳倩嘆了一口氣,道:“這事情是從我師兄那裡打聽來的,這個患者甚至不是我們國內的人,是我導師在國際交流會上看到的這個案例。至於是誰,我師兄也不知道。”
“那你導師知不知道?”
“也許他知道主治醫生是誰?”吳倩說了一句,道:“但我最近聯絡不上我導師,他出國了。”
差不多就是吳倩那天打電話詢問了以後,他導師就離開國內了。
線索又斷了嗎?接下來只能等吳倩的導師露臉了。
吳倩沒必要在這些事情上隱瞞什麼,剩下的事情她大機率是真不知道。如果吳倩的導師出現的話,那就直接用迷夢的能力調查清楚了。
“最後一個問題,倩姐。”沈玉冷不丁的問了個奇怪的問題,道:“那天你打電話找你導師說黑日的事情時,那個患者有沒有可能知道。”
“不好說,也許我導師層層聯絡去驗證了。好了好了,我能打探到的訊息都已經說完了。”吳倩拿起筷子,吃了兩口魚片後,誇讚了一下沈玉的手藝,然後才說道:“你們姐弟肯定是有事情瞞著我吧?剛才那些問題,絕對超出了關心一個相似病例的程度。說說吧,不誠實的話,小心我用催眠讓你們說出來。”
這是裝模作樣的威脅,大家都清楚,她的催眠連失眠都治不了。
“我信了我弟做的夢。”
“沈佩你!”
吳倩一下子急了。
“開個玩笑。”沈佩忽然笑著說道:“吃你的飯吧,只是沈玉他現在精神狀態好很多了,我們姐弟兩個準備換換生活節奏。也許換個環境換個節奏,一切都會好起來吧。”
“我感覺前面一句是真的。”吳倩低語了一句,道:“既然你們覺得自己沒病,我也不多說什麼了。開開心心吃飯吧,但如果有壓力,不管是誰都歡迎來找我。”
以沈佩對吳倩的瞭解,她是很難接受這種事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