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裡不準哭。
她怎麼會選在她哥哥結婚的日子嚎啕,羅婉自己都想鄙視一下乳孃。
結果她從天亮等到太陽下山,羅仲達才帶著幾個行郎捧著一大堆的花瓶、燈燭香球等物,樂隊吹吹打打的去迎親。
只剩下羅婉咬著手帕蹲家裡畫圈圈。
古代丫的竟然不是在白天結婚,大晚上的打著火把去接新娘子,不怕女方把他暴打一番麼!
羅婉糾結的扯了扯手裡的帕子,尼瑪怎麼那麼多的古裝劇,男女主角都是在白天結婚!
她這個歷史白痴還不知道婚禮原本是寫作昏禮,本意就是在黃昏時候舉行昏禮。
又是一個被電視劇給坑了的娃兒。
此時婚禮在傍晚舉行,雖然開頭的一系列打新郎已經沒有了,但是催妝卻還是存在。等到把新婦接回來,天都黑了。
外面正熱鬧著,羅婉原本記著要去看新婦子,結果她的生物鐘出奇的準,到了那個點上羅仲達還沒把新婦子接回來,她自己一雙眼皮就黏在一起撐不開了。
乳孃見狀,趕緊輕手輕腳過來,給她洗臉漱口,然後羅婉就睡了。
等到一睜眼,都已經第二天了。
羅婉抓住被子,那個恨啊。昨天一天的小花童打扮算是白做了!
新娘子她一眼都沒能看到!真是太虧了!
接下來還有更加叫她滿腦袋漿糊的,到了新婚第三天,從她家出去了一條浩浩蕩蕩給親家送禮的隊伍,她被張氏打包到新婦子的孃家吃飯。
這事是禮儀,被稱作暖女,三女是要出嫁的小姑了,張氏自然是不能帶出來的,但是小女兒正好帶出去走走親戚。
於是羅婉又被打扮成喜慶糰子模樣被張氏帶著站到了孫氏的家裡。
孫家也是當地有名計程車紳之家,家裡是有規矩的。而且孫家大娘子也長著一副和善的樣子。
兩邊坐著的也常有她見過的長輩,劉氏陳氏也在其中。
她沒有半點所謂的緊張,反而臉蛋上紅撲撲的,加上那圓潤的臉型,看著就挺討喜。
“這就是四娘子了?”孫大娘子仔細的看了看她,連連點頭,“是個好樣子。親家母果然是個有福的。”
張氏有些得意,她還是謙虛道,“只是長得有些樣子罷了,經不得親家這樣誇。”說著手裡帕子遮了嘴,將嘴角的笑給蓋住。
“親家母這是太客氣了。”說著孫家大娘子給了一個小香囊算是作為見面禮。
羅婉拿著那個香囊,手裡覺著有幾分沉。低頭一看,香囊上面的繡紋精緻,應該是熟練的繡娘繡的。
一朝穿越,她是這萬惡的地主階級之一了。可喜可賀。
大人們說話,小孩子待著也挺沒趣的。張氏的大嫂也將女兒張二孃呆在身邊,張二孃看了看那邊的羅婉,礙於距離不好直接過去,瞅著那邊孫家大娘子和張氏說話的機會,她瞧瞧俯到母親耳邊。
“娘娘,四娘做大兄的新婦好不好。”
張二孃和羅婉一樣都是吃貨,羅婉又很樂意給張二孃提出各種改善伙食的建議,以至於張二孃越來越覺得自己和羅婉聊的來。
她才不要四娘成了陳家的人呢。
陳氏奇怪的看了一眼女兒,不知道自家女兒是抽了哪門子的瘋,竟然要大郎娶四娘。陳氏和張氏關係很好,她也覺得羅家四娘不錯。但是要說給她家做子婦,那又不一樣了。
“怎麼了?”陳氏問道。
說到這個,張二孃一張臉都要鼓起來,就將端午節看舟的事情給說了。末了還有些氣哼哼的,“四娘吃了他的茶,可不是要做他的新婦子了。”
那陳家大郎還是陳氏的侄子,陳氏聽了女兒的話都覺得好笑。吃盞茶而已,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