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問了一句。
溫謹言掃了一眼後視鏡裡的傅遠,嘴角一勾,語氣譏諷,“怎麼?別告訴我你這種冷血的人也開始關心她了。
傅遠聽見駕駛座傳來的聲音,眉頭一緊,臉上緊繃,“謹言,我好歹是你親外公,你對我說話就不能和氣點?你爸當初就是這麼教你跟長輩說話的嗎?還有沒有教養了。”
不說還好,一說這個溫謹言整個人就暴躁了起來,跟他十幾歲才來傅家時一樣天不怕地不怕。
他取了安全帶跳下車,繞過車頭走到另一邊猛的快速開啟了傅遠那邊的車門,然後偏過頭看著另一邊說:“下來!”
傅遠不解,下了車。
寂靜的停車場裡響起“啪”的一聲,溫謹言把著車門的手又用力一推把門關上了!
傅遠當下明白了,氣得臉透紅,額上青筋暴起。指著溫謹言的手指無法抑制的發著抖!
他怒罵:“溫謹言!你這個沒良心的!傅家好吃好喝的把你供著,你居然做得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你真覺得我傅遠是怕你個毛頭小子了!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的,我不過是看在你媽是我傅遠的女兒上才一再容忍你!!”
傅遠怒罵的時間裡溫謹言已經發動了車子,他倒車出去開到傅遠的面前,從車窗內探出腦袋來。
溫謹言的額上一樣的青筋暴起被氣得不輕,但是語氣卻不如傅遠那麼高昂,淡淡的陳述:“我沒求你們傅家好吃好喝的供我。還有!我媽我爸都是你害死的,我有沒有教養,你下了地獄去問啊。”
溫謹言說完,投過去一個充滿了恨意的眼神最後驅車離開停車場。
傅遠楞在原地好一會兒,緊閉著的雙眼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情緒。他心裡承認當初溫謹言父母在一起時他很反對並且逼得他們離開了北城求生存,可是他們的死的確與他無關啊。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這個世界也存在後悔藥那種東西,他傾其一生也願意再重新活一次。讓自己的女兒能夠看著自己死去,而不是終日飽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傷折磨。
傅遠的心情平復了很久,最後摸出電話給傅紀年打了過去。
另一邊的車上,溫謹言情緒不高黑著一張臉將車子在路邊緩緩停下,滑到那個人的面前。
降下車窗,他冷漠丟擲兩個字:“上車!”
面前的車是一輛寶馬,葉曦和微微彎腰去看是誰。看見了車裡的人是溫謹言後,她立馬直起身子往一旁走,高跟鞋落地清脆有聲。
車子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後,她腳下的步子忍不住加快,忍住了腳踝傷口的疼痛。
溫謹言開到她的前面停住,等著她經過時出聲:“不上來我就告訴傅家的人,我們曾經什麼關係。”
冷漠且不以為然的聲音飄入耳中,葉曦和停下了腳步。大腦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後,十分不情願的拉開了車的後座車門,坐了上去。
“我要回傅家老宅。”
葉曦和的聲音很疏離,看起來十分的從容。但她內心的不安全都集中在手中了,緊緊的扣著資料夾不放。
溫謹言調整了一下車內的後視鏡,直到鏡子中出現了那張精緻小巧的臉。
發動車子,溫謹言慢吞
tang吞的回答:“真巧,我也回傅家。”
葉曦和聽見了他的回答,沒有出聲,渾身都緊繃著。
自從他回國那天接到了他的電話後,葉曦和就一直不明白,她不明白溫謹言為什麼還要糾纏她。兩個月前,明明就是他自己主動且毫無預兆的提出分手的。也明明,是他不屑且毫無憐惜的將她趕出公寓的。
十二月的英國,漫天的大雪紛飛。
興許是想讓此後的生活都少些無所謂的爭執和心機,又或者不想再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