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在他的身邊坐下了,這會兒見他悶聲抽菸也不怎麼吃菜,放下筷子看著他。
“你這外甥從小就在你身邊兒長大,現在終於要成家了,你不高興?”
“高興,怎麼不高興。”傅紀年眯眸,諱莫如深的看著對面正交流著的景佳佳和溫謹言。
溫謹言似乎是察覺到有人注目自己,一偏頭正對上傅紀年的目光,眼底一冷。
傅紀年不動聲色,收回視線垂眸點了點菸灰,繼續跟身邊的景塵交談起來。
溫謹言身旁的景佳佳看見他走神,拉了他的手臂一把,小心翼翼的問:“謹言哥,我們結婚了,你還會去國外嗎?”
景佳佳與溫謹言從小一起長大,所以這門婚事,兩個人都早有預料。雖說那些年溫謹言與葉曦和交往並且景佳佳也知道,但是景佳佳就是對自己自信得不行。不管別人怎麼說,她總能仰著下巴挺著胸脯,驕傲的宣佈溫謹言最後的選擇一定會是她。
沒料到,居然還當真說中了。
“不知道,大概不會。這個問題以後再說吧。”溫謹言的回答很敷衍。
他上午才在葉曦和那裡吃了“閉門羹”直到現在心裡還是很鬱悶,所以有點不是很耐煩景佳佳一直纏著他說話。但礙於今天景佳佳的家人都在,他對她的態度不算特別差,始終微微一笑。
景佳佳卻因為他話裡的那句“大概不會”而樂開了花,滿足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以為溫謹言終於要跟她結婚好好過日子了。
晚宴結束,景佳佳的父親景國政從座位上站起來,對傅紀年笑臉相迎送他到門外。
傅紀年態度疏遠,走到門口時唯獨與景塵道別,然後就轉身離開,將車子開出來停在門口,等著溫謹言下來。
車窗被叩響,傅紀年抬眸看見了熟悉的面孔,接著將車窗降下。
“接景塵?”
“當然,你家那位的事情結束了?”顧又淮覺得外邊冷,拋下問題後就繞過車頭坐上了副駕駛座。他之前就聽夏徵說過,酒吧撞到的那個女人跟傅紀年有上了一腿,後來她家出事,傅紀年有詢問過他辦法。
傅紀年見他進來,伸手將車內的暖氣開啟,“結束了。週末抽空釣魚,我請。”
顧又淮邪氣的笑,追問:“兄弟幾個都請?”
“都請。”
“喲嘿,有好事情了。”
傅紀年將手上的煙拿到嘴唇上銜住,接著手伸進褲兜摸出兩個紅色的小本本,往顧又淮面前一晃,接著就低聲笑了起來。
“瞧你這嘚瑟樣兒!”顧又淮喜逐顏開的從他手裡奪過結婚證,拿在手上翻閱,像個沒結過婚的人一樣看著紅本子,一邊說:“得立馬通知夏徵,估計他得氣得跳起來。前段時間夏徵跟我們打賭,這姑娘進不了你們傅家的大門。”
“正愁這個問題。”傅紀年的笑漸漸的隱匿,漆黑的雙眸更加的深沉,將煙從嘴邊拿下吐出一口青白的霧。
顧又淮盯著結婚證上的照片,喃喃的開口:“嘿,這卸妝了一看姑娘還真跟我老婆有幾分相似啊!”
不一會兒顧又淮抬頭,結婚證有節奏的拍著大腿:“怕什麼,愁什麼!生米煮成熟飯搞個孩兒出來,一切就都解決了,你爸不就盼這個麼!”
“你盼到了麼?”
說到這個問題,顧又淮癟嘴:“我也正愁這個呢,景塵不肯生呢!說是她還年輕不想這麼早當媽。老傅你倒是來評評理,25歲還年輕麼,不就正該生子了麼!”
傅紀年戲謔的一笑,拿煙的手伸出去從顧又淮手裡拿回了結婚證,往駕駛臺上工整的一放,開始趕人。
“好好跟她說,別發火。”
傅紀年說完往窗外抬抬下巴,示意顧又淮他要等的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