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伊布的炸裂發言,讓見多識廣的伊法大腦直接宕機。
她當然聽過那個老梗:
“你的寶可夢是水伊布嗎?來對戰吧!”
“她是我媽。”
但依據這個世界的寶可夢繁育規則,子代的種族是單方面遺傳自母方的,如果父母當中有一方是百變怪則由非百變怪的一方決定。因此水伊布母親的孩子一定是伊布!這個梗描述的場景是不可能存在的。
更有可能出現的是:
“你的蒼炎刃鬼太酷了!來對戰吧!”
“他是我爸。”
或者是:
“好可愛的拉魯拉絲,她是你的寶可夢嗎?”
“她是我女兒。”
好像不管哪一種都極其逆天……
看到沙奈朵一副活見了騎拉帝納的表情,仙子伊布連忙道歉道:
“不好意思,我表達得可能有歧義……其實我是澤宇母親的寶可夢,這孩子的父母因為工作原因常年在外出差,基本上都是由我來照料,久而久之我就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子……”
(沒事,我自己應該能想到的。)
這樣的話就說得通了,由寶可夢撫養長大的人類與寶可夢之間發展出親子關係是非常正常的情況。
“我們,坐下來聊吧……”
仙子伊布指了指一旁的座椅,向沙奈朵提議道。
伊法微微點了點頭,兩隻寶可夢坐在休息區的長椅上,一邊享受飲料一邊觀望著自己的訓練家。
“還是正式自我介紹一下吧,你好,我叫月季。”
(我是伊法。)
“你和你的訓練家真是厲害啊,之前和你們較量簡直是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名為月季的仙子伊布感慨道。
(經年累月的積累罷了,你的訓練家只是欠缺經驗。)
說說場面話罷了,伊法並不看好那個少年的未來。
“你是用心靈感應和我說話的,那你應該能聽到我的心聲吧?”
月季用她那雙湛藍的大眼睛好奇地注視著沙奈朵。
(不敢,沒有您的允許私自窺探心聲實在太冒犯了。)
“沒事的,其實我正好也想找別的誰傾訴一會。”
仙子伊布溫和地解釋道。
“澤宇那孩子,你應該看得出來他的問題吧?”
伊法望向正在訓練寶可夢的少年,和她此前得出的結論一致,這個少年在寶可夢的訓練和對戰上表現得相當急躁。
如果說小鹿訓練寶可夢是外冷內熱,表面上不近人情,其實背地裡早就自己安排妥當了一切,對每一個隊員都極盡關懷。那澤宇訓練寶可夢就更接近於純粹的苛責,甚至對待身份近乎於母親的仙子伊布都顯得冷漠無情。
這讓伊法想起另一個角色:真嗣。但真嗣也在乎家人,澤宇的天賦還遠不如真嗣。
“他其實並不壞……他不是在對寶可夢發火,而是在對自己發火,表面上看著像不關心寶可夢,其實是覺得失敗的自己沒有臉直面同伴。”
月季飽含深情地說道。
(這種性格的話,恕我直言,他不適合成為一名訓練家。)
就像一個不斷給自己施壓的悶葫蘆,遲早有一天會爆炸的。
從對方身上感受到的情感告訴伊法這隻仙布是一位冷靜的母親,因此她應當能聽得進自己的勸誡。
“他有不得不成為訓練家的理由,我沒辦法勸他放棄,只好儘可能地陪在他的身邊。但我又不是被訓練來戰鬥的寶可夢,能做到的實在有限……”
(不得不成為訓練家的理由?)
“是啊,澤宇的父母是考古工作者,他們已經失蹤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