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虹市自然保護區,湖畔的蘆葦蕩中清理出一片空地,不知道是誰在這裡修建了一座噴泉。
老人伸展四肢,動作奇異卻不失靈巧,就像是在跳著某種不被大眾所熟知的舞蹈。
“松爺爺!”
根據伊法的感應,小鹿撥開了蘆葦找到了老人的所在。
松爺爺動作一僵,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用手捂住腰哀嚎著在噴泉旁坐下。
“疼疼疼疼!我這把老骨頭呦……”
小鹿愧疚地捂住嘴,茫然無措地看著身邊的同伴。
“非常抱歉……”
松爺爺擺擺手,揉了揉腰間說道:
“你不來我也閃了,這人老了,實在跳不動這種高難度的舞步了……”
小鹿回憶起老人熟練的動作,望著松爺爺背後噴泉中央的雕塑,腦海中靈光一閃:
“我覺得跳得很好呀!我從來沒見過這種……就像,就像舞天鵝一樣?”
那座雕塑正是一隻翩翩起舞的舞天鵝模樣。
少女有些疑惑,這裡是關都地區,為什麼會在這種蘆葦蕩中央的空地放置一座合眾地區寶可夢的雕塑?
“當真?”
松爺爺彷彿精神了些許,語氣愉快地感慨道:
“她當初還說我跳得難看死了!哈哈!”
小鹿歪了歪頭:
“她?”
松爺爺捂著腰站起身來,面露微笑地轉過身望向噴泉中央的舞天鵝雕塑。
“她啊!我的妻子。”
妻子……!
小鹿震撼地張大了雙眼,身邊的伊法微微訝異,但依舊維持著平靜的神色。
“呵,你這種小孩子應該不知道,舞天鵝雖然是源自合眾地區的寶可夢,但他們在關都地區也是有過廣泛分佈的。”
松爺爺輕笑道,眼中透露出懷念。
“大概在七八十年前吧?關都地區進入的大發展時代,野生舞天鵝的數量開始銳減,到了我年輕的時候,已經是被列上瀕危物種名單的珍稀寶可夢了。”
“都這麼久了……但也好像就在昨天。我的導師冬青前輩創辦了寶可夢護林員制度,辭去了聯盟天王的職務,結果在帶領野生寶可夢抗洪救災中意外遇難,他還特別年輕,還正值壯年。”
“那時候的我心灰意冷,來到了剛落成的這片保護區,掛了個寶可夢保育員的職位,經常偷偷溜走在湖邊自顧自地釣魚,結果意外救下了一隻離群的舞天鵝……”
松爺爺的語氣逐漸舒緩,似乎真的回到了記憶深處的片段。
“那時候的保護區管理者和我說:松蒲,接下來這隻舞天鵝交給你來管理,這種寶可夢的現狀不容樂觀,我們急需她參與繁殖。但這隻雌性個體性格兇猛剛烈,對很多異性飼養員抱有敵意,甚至殺死了兩隻追求自己的雄性。”
“我說我就試試吧,反正那時候閒著也是閒著……”
“呵,有的時候感情就是這麼不可捉摸的東西,每天都是平平淡淡的日常,直到某一刻突然發覺自己再也離不開對方了。”
老人釋懷地笑了笑。
“那後來你……”
小鹿遲疑地問道,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她離開了,我們一起度過了三十年……”
松爺爺臉上沒有哀傷,只有帶著深深懷念的微笑。
“當然,那只是世俗意義上的,是物理上的,表觀的,我一直能感覺到,人類與寶可夢之間的羈絆讓我的妻子永遠留在我的腦海中,每時每刻好像就在眼前。”
“有人問我為什麼終生不娶,哈哈!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這樣的一個女孩,僅僅因為我的到來就翩翩起舞。”
小鹿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