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中生有,他的目的不純,她就遂了他的心願,雖說她確有私心,可莫葉聲也不該因為自己的決定折磨著其他人。
良久莫葉聲終於從白靈的話裡回過神兒來,白靈的話像是一把捏住了她的心絃,讓她在疼痛中艱難的喘息,卻又因為有這薄弱的空氣而慶幸自己尚存一絲生機,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哭,何嘯吟說她是他的,她很開心,開心的想要穿著這雙十厘米的高跟鞋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但她只是愣在那裡,神色變幻莫測。
白靈猜想莫葉聲她大概是開心的。可是她眼底的那抹異彩流光逐漸黯淡了下來,嘴角掛著牽強的動了動。
她猜想或許這是白靈哄她的,何嘯吟是什麼樣的秉性她最清楚了,這樣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說的,況且他從來沒有對她存什麼心思,她是知道的。
然而何先生是真的說過的,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什麼心思,他當真是對白靈說過的。
何太太總是嫌何先生情話太少,又不肯說出新花樣,因此一句話夠她回味很久,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她偶爾也會用從前的事來尋開心,這句話她自然忘不了,後來在“嚴刑拷打”中逼問他再說一遍,可他卻裝糊塗地問“說什麼?”
何太太羞臊著臉支支吾吾“你不是…跟…跟白靈說…”
“說什麼?”何先生自從做了領導之後中氣十足,剛勁的嗓音透露出威嚴仍帶著被她挑逗的沙啞,依附在他身上的何太太口吻立刻就沒了力氣“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嗎?”
何先生明顯地感覺到身上的人瑟縮了一下,頓時覺得自己威嚴大增,這是家庭地位的顯現啊,心情大好的何先生掩藏著嘴角的笑意,面色不改的問“我說過嗎?”
“說過…吧?”
“沒有吧?”
“那…那就是…沒有吧”她失望又懊惱地把頭貼在他的胸口,手指有意無意的在他身上畫圈圈。
何先生被她撩撥地很是無奈,一把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說沒說過有那麼重要嗎?就算沒說過,現在不也是我的了?”
真是被這個分不清主次的傻女人蠢哭了,活生生的人都被她壓在身下了,還因為一句有的沒的的話而失望。
莫葉聲面色嬌羞,心底裡悶騷地暗罵“討厭討厭討厭…”實際上恨不得把牙花子笑出來,爽的不行,手指更是一通亂抓亂撓,何先生感覺到貼著他的胸口在歡樂的舞蹈,自然知道她的小九九,趁這個機會直接翻身剝皮把她吃掉。
莫葉聲揣摩著白靈的話,在回覆平靜後問她“你這樣做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值得嗎?”
白靈搖搖頭“很多事情不是用利弊得失來權衡的,你就是過得太謹慎了”
“說的你好像很瞭解我似的”
“這也不是我說的…”
莫葉聲正是聽了好奇再要開口,洗手間的門被從外面開啟,她來不及反映,門撞在腳上,白靈在門開的瞬間就伸手去拉她,可還是晚了一步。
“謝謝”
白靈看著她很快就穩了身子,知道她並無大礙“不客氣,出去吧,讓他倆等了好半天了”
白靈還是照舊挽起了她的胳膊,葉聲此時並無芥蒂,與她相視一笑“戲還是要做全套”
這一點,白靈也完全贊同。
遠遠就看見徐光遠他們二人相談甚歡,隔著好一段距離都能看到徐光遠臉上的笑容。緊張的氛圍在她們出來之前就已落幕,劍拔弩張的時刻不比她們二人差了分毫。
白靈落座在何嘯吟身旁,莞爾笑道“剛剛在說什麼啊,那麼開心?”
“說了說豬的問題”何嘯吟眉梢輕佻,話語輕快,心情相當好,說道豬字的時候若有若無地看了莫葉聲一眼,在與莫葉聲視線相交的那一刻又偏向了徐光遠,徐光遠略略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