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就好像完全沒感覺到一樣,但是卻輕輕的拍了拍大寶兒的頭。大寶兒早就感覺到這群傢伙面色不善,得了小舟的指示,頓時怒聲叫了起來。一時間,三十多條雪地犬齊聲狂吠,聲勢驚人。
“都退後!”
一個冷冽的聲音鏗鏘有力的響起,持劍的男子走上前來,穿著打扮和那群人一樣,但是眼神卻更為肅殺,儘管他有意收斂,可是還是掩飾不掉他眼神裡的那股子冰冷。
“這位老鄉,我們遇上了風雪,車馬都壞在路上,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雖是求人,他的口氣卻很生硬,想來是很少幹這種事。小舟笑著抬起頭,皮襖上的狐皮領子和厚厚的風帽遮住了頭臉,只露出一雙精光璀璨的眸子。她笑著對那人說道:“趕回城幫你們報個信倒是沒問題的,若是要我將你們拉回去,我這爬犁可坐不下。”
“不用,”那人忙說道:“不用管我們,只要能把我家公子帶回去就可以,我們必有重謝。”
小舟的視線在這群人身上轉了一圈,也沒發現哪個是他們家的公子。她趕上來本就是想著若是有人遇了難可以幫上一把,當下也不推辭。點頭道:“成,沒問題。”
說起來,小舟這小姑娘人還不錯,一般情況下,能幫忙的時候她總是儘量幫忙。如果憑自己的力量,能讓別人過的舒服點,她是從不吝嗇於施以援手的。當然,關鍵的前提是,她自己首先得過的舒服了。
那人面上頓時一喜,說道:“老鄉,我家公子身子不好,我得跟在一旁伺候。”
小舟豪邁的一招手:“行啊,快上來吧。”
那人忙點頭致謝,回頭吩咐了幾句,就見眾人散開身子,露出一個人影來。
這人中等身材,沒有晏狄高,以小舟的目測,大約在一米七八左右。披著銀灰色的大裘,同色的風帽,月白色的鹿皮靴子,臉孔看不到,一雙眼睛也是低垂著,睫毛上都是風雪,有些已經結了冰碴。露出袖子外的指尖白蒼蒼的,就像是久病在床的垂死之人,儘管離的這樣遠,小舟還是能清晰的感覺他身體裡透著的那絲頹敗氣息。這個人怕是有宿疾,這樣冷的天氣,一般身體弱的人在野外跋涉,可能兩個時辰就會被凍死了。
持劍的那人小心的走過去,對他說了句什麼。然後那人微佝的背,咳了幾聲,就跟著下屬走了過來。
小舟見了,往前挪了挪身子,從前面的布兜裡掏出兩塊皮子,放在爬犁上。走的時候為了趕路,爬犁上沒裝車棚子,用的也是小一號的小爬犁,但是坐三個人也不會嫌擠。
下屬護著那人走過來,天太冷了,他們兩人的動作都有些僵硬。小舟伸出手來,善意的扶了他一把,那人的手修長消瘦,指骨分明,冷的就像是冰塊。
他緩慢但卻沉穩的上了車,收回了手,對著小舟默默一點頭,低聲道:“多謝。”
他的聲音略略有些暗啞,還帶著剛剛咳完的低沉,靜靜的坐在小舟身後,風帽垂下來,連眼睛都遮住了。只是從小舟的這個角度上看,還能看到他的下巴,線條並不如何冷冽堅硬,柔和的,白皙的,看起來年紀並不大,好像才剛剛長鬍子。
另外那人也跳了上來,身手很是靈活。
其他的青裘刀客沉默的站在一旁,一點聲音都沒有,小舟卻很多事的賣好道:“我到城裡會叫人來接你們的!”
只可惜沒人領她的情,仍舊是死寂一片。那名持劍的下屬忙在一邊說道:“那就多謝老鄉了,我叫方潛。”
小舟道:“方公子。”
“不敢稱公子,直接叫名字就好。”
小舟一笑,也不再說話,吆喝一聲,駕著爬犁就急速而行。
跑起來風就更大了,細小的龍捲風一忽一忽的吹著,在地上打起一個一個小漩渦。狗狗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