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倒是有點像那三位仙人,只是不如他們仙氣飄飄。”佝僂腰坡腳的中年男人斜眼瞥了慕生好幾眼,煞有其事的點評道。
這三人似乎是一家三口。慕生聽完他們的對話,走上前彬彬有禮的拱手問道,“敢問夫人,我一路走來看城中百姓皆不在家中,可是聚在何處治病?”
三人對視一眼,那婦人挑眉問道,“你也是修道的仙人?來救治災疫的嗎?”
慕生如是點頭,“我與前頭來的三位師出同門。”
“你看我就說嘛!”中年男子拍了拍婦人的手臂,自嘲的笑了笑,“這段時間別地的人見到曲州人如同見瘟疫,怎麼還有人會來曲州找死呢?”
婦人聞言大怒,在他的手臂上狠狠一擰,罵的唾沫星子橫飛,“說什麼呢?是我們想成瘟疫嗎?滿城死了多少人,旁人說話惡言惡語就罷了你還這樣說,看我不撕爛你這張臭嘴。”
“哎呀!我就打個比方,你這麼生氣幹嘛!”
“我用你老孃打比方你樂不樂意?”
“你說我我忍了,你罵我老孃作甚?”
“咋?咋了?我說她咋了,你要打我是嗎?來啊!”婦人大喝,激動得面紅耳赤,一巴掌先拍在男人的胳膊上,男人也不甘示弱,打在她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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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就這麼在大街上你來我往的扭打了起來。
他們的兒子站一旁尷尬的咳了一聲,對慕生道,“我們剛從文朝廟看病回來,現在大夥都在哪兒呢。”
慕生問:“文朝廟怎麼走?”
“直走大概五百米,右轉過一條石頭橋再走三百米,順著一棵梧桐大樹的方向再走一會兒就到了。”
“多謝。”慕生朝他拱手致謝,便繼續往前走去。
她聽那中年男人說城中有仙人來救治,只當是哪裡的道士,便隨口胡謅說與他們是同門。
誰料當她爬上一節節石階走上文朝廟,看到在一群烏泱泱的百姓中奔忙穿梭的一白衣男子——章謹。
還真他孃的是她同門師兄,噢不,是前同門師兄!
這該死的緣分。
慕生的腳停在最後一個臺階,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這時廟裡又走出一白衣男子,面如冠玉,神色清冷自若,有如天上的白牡丹。
在李望歸看過來的瞬間,慕生反應飛快的躥進旁邊的灌木叢中躲了起來。
這傢伙不知道是何方妖孽,她分明利用萬方鏡抹去了原身氣息,他竟能追尋自己的蹤跡跟著轉世,少說也有幾千年的功力。
尚沒有探清虛實,慕生實在不願意和他面對面起衝突,況且她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找到陳茹萍。
然而廟裡竟傳來李望歸輕飄飄的話音,“二師兄,我好像看見外邊有人從石階上摔下去了,你快去看看。”
緊接著一陣腳步聲從廟裡走了出來。
慕生反手從地上抓了一把泥巴,捏成大小几個肉瘤將其牢牢黏在臉上,然後狼狽不堪的爬起來一瘸一拐走上石階。
“這位……姑娘。”章謹走上前伸出手去攙扶她,在她抬頭的一瞬間又飛速把手收回去了。
這姓章的小子素來:()冬君